而後她又撐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看著他的睡顏,她也起了點零星的睡意。
她甩了甩頭,才撐了一會兒,困意就又緊緊貼上了她。她終是抵擋不過,瞧著他的臉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個姿勢,直接趴在了床邊。她眨了眨眼,試圖著站起來,可是她跪了太久,雙腿已經微微發麻。
她站不起來,有些狼狽地跌坐回去。
在她懊惱之際忽地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陣低沉地笑聲。
她有些欣喜地扭過了頭,不知傅翊韜何時已經醒來,正眉目含笑地看著她。
心中的委屈一下就漫了出來,她慍怒地衝著他喊著:“王爺總是誆騙臣妾,每次都說好話將臣妾哄的團團轉,其實還是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看來王爺也如世間的男子一樣,隻懂得用花言巧語哄女兒家開心。”
沒想到她一醒來就是這般抱怨,看著她臉上的睡痕配上她發怒的嗓音看起來當真是可愛得緊,隻是嗓音中的哭腔太過惹人心疼了些。
傅翊韜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了一些,眼裏的憐愛卻怎樣都藏不住。
“不哭了。”
他伸出拇指輕柔地將她眼角的淚痕擦去。
“王爺不僅不羞恥,居然還敢笑?”
她躲開他,止住淚後腮幫立馬就鼓了起來,柳眉也是攏得老高,整張小臉都寫滿了不高興。
“琳瓏如此關切本王,本王很是高興。高興怎麼能不笑呢?”
他才醒來不久整個嗓子沙啞得很,原本就低沉的嗓音如今更是染了一絲性感在裏麵。
“瞧瞧,王爺又在說這些好話來哄臣妾了。”
他的聲音讓她的小臉微微發燙,可是她並不領情,依然伶牙俐齒對著他。
聽出他嗓音裏的沙啞,她撐著床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給他倒了一杯水。
她默默走到他身邊,小心地將他扶了起來,將水喂入了他的嘴中。
忽地他就將自己的右手舉到他麵前,將那隻手攤開。
是她繡的平安符,方才她就瞧見了。
但是她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一直捏著它,無論如何都不鬆手。
見她疑惑,他莞爾開口:“原本本王是想留那行刺之人一命,雖然他穿著東菱軍的衣服,那模樣卻不像是東菱軍的長相,反而是北嶽男子的長相。”
夏侯琳瓏心中一驚,眼前不禁浮現起慕容傲的麵龐。
“隻是在他刺第二刀的時候,將這平安符刺破了,本王也顧不得考慮他到底是從哪來的人,對他起了殺心,一下就送他去見了閻王。”
她埋怨地瞧著他:“倘若他真是皇上派來的呢?王爺真是太過魯莽了些,平安符沒了可以再繡,可你就這樣將嫌犯殺死也太不妥了些。”
傅翊韜低低一笑,開口:“那又如何?這是本王頭一次收到王妃送的禮物,誰要是弄壞了它,誰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