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把梁澤甩開,把單蕪留在醫院,自己就離開了外科樓。
可是,林舞就算從醫院後門出來,容耀比她還熟悉這裏的路,第一時間就追了過去。
她還是被他追上了,隻是沒有抬眼看他,前所未有的疏遠與冷漠。
她聲音不大,態度卻堅定:“別碰我。”
“木木,對不……”
容耀跟她道歉,隻是還沒說完,就被她駁回去。
“不需要對不起,我和你沒關係。”
容耀雖然抓了她的胳膊,但是,她一直有一個力道抗拒著,然後他又說道:“木木,我會負責……”
……負責你的一生。
然而他還是沒能說完,就被她仰頭冷駁道,“一年前,就當我上了你;這一次,就當我還了你。從此,扯平了。”
她不要他負責,而是當作……扯平了?
秋季的夕陽照拂,陽光並不曬人,卻揉皺了他好看的眉宇蹙起來,她一把想把她擁入懷中,被她狠狠掙紮著離去。
他想抓住她,她卻走出一米開外,甚至掏出了……防狼噴霧。
這是用以自我防衛的工具,她在外出遇到色**騷擾之類的,就可以拿出防狼噴霧劑噴到對方的臉上,最好是眼睛上!
容耀並不畏懼,還是上前抱她,可是她毫無猶豫就噴,噴向他的俊臉,刺激他的眉眼!
“木木……”他的眼睛受到強烈刺激,有些刺痛而看不見東西。
噴完了整整一瓶,她還對他拳打腳踢!
他讓她噴,讓她打。隻覺得,不是她欠他的,這輩子是他欠了她!
容耀快成了瞎子,還是義無反顧過來,他讓她發泄,絲毫不還手:“……木木,我知道你痛,現在,變得渾身是刺,紮得我也痛。”
“我渾身是刺,還不是拜你所賜,你有什麼資格說痛?”林舞趁他不注意,用力擠最後的噴霧器,他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她趁機逃離了他的懷中。
“木木,別走……”容耀疼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模糊離開,任憑他怎麼伸手,怎麼都抓不住她……
過了一會兒,容耀摸到了後門牆壁,這才抓到了一隻手,卻不是她柔軟無骨的小手。
是陳伯粗壯的大手。
陳伯讓醫生過來:“快,給小少爺看眼睛!”
陳伯心疼容耀的遭遇,林舞小姐也真夠狠的,那可是防狼噴霧!
小少爺是狼麼?
她這是謀殺親……未婚夫啊!
“別管我,去追她。”容耀讓陳伯快去追林舞,過了三天她才出現,他不能再讓她跑掉。
“小少爺,林小姐現在這樣,就算追到了,就算你拿了戶口簿,她都不願意和你去民政局……”陳伯知道,容耀這幾天從容權那裏,拿到了家裏的戶口本。
“少廢話,快去追,把她追回來!”容耀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留下來讓醫生處理就好,讓陳伯去追林舞。
容耀的本意是等自己病好,等她大學畢業,一畢業就結婚,不訂婚就結婚,不談戀愛就結婚……
然而,就算他想對她負責,把結婚提前提上議程,現在一地殘局,不知怎麼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