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踏門而出,無數人群讓出道路,楚淩大步邁向遠處,他此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舒暢,目光望向遠處,陽光正好,一路上帶著一種愉悅的心情,原先之事,他感到憋屈,被別人生生鎮壓,今日雖未曾報仇雪恨,卻也算揚眉吐氣。
妖月再次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斜靠在楚淩的肩頭,似乎未曾盡興,無數怪異崇敬的目光落在楚淩的身上,這樣的人物讓他感到太牛了,新入門的弟子,卻怡然不懼宗門長老,此刻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之前楚淩被長老鎮壓之事。
老者望著楚淩遠去的背影,恨得牙癢癢,幹枯蒼老的臉上一股怒氣被他不斷壓製,看了一眼橫躺在不遠處的趙山,在他眼中楚淩此行做法無非是打臉,他不知道楚淩的依仗,卻忌憚於那一晚所發生的事,忌憚於一夜的寒冰,忌憚於那一個人。
他並不懷疑那個人有著殺死他的能力,反而他在擔憂若是今日他真的出手,恐怕他的子孫後代將會蕩然無存,或許整座山門都會因此化作塵埃,甚至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當楚淩離去的那一刻,無數弟子紛紛散去,今日他顏麵已蕩然無存,然而他不曾考慮日後如何立威,因為在他離去的那一刻,那刺骨冰寒之意隨著楚淩的離去也隨之離去,那種讓人心顫的感覺,終是散去,讓他身心鬆懈下來。
楚淩望向天空,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做些什麼,有些茫然的看向遠處,一股寒意拂過他的身體,輕輕蹙眉目光落向遠處,這股氣息很熟悉,沒有一絲惡意,一閃而過卻帶著溫柔。
楚淩蹙眉,妖月卻頓時不寒而栗。
“好冷的氣息,好強的人”
妖月目光望向遠處,它的神覺比起楚淩還要敏銳,僅僅是一瞬,便感受到那股氣息的冷冽與強大,瞬息間帶著肅殺之感,讓人心悸。
“楚淩?”
他近乎迷失的眼底將要想起什麼之時,卻聽到有人呼喊,卻讓他有些煩躁,僅僅是感受著聲音便知曉來者不善,帶著挑釁的意味,粗獷中帶著一抹自傲。
猛然回頭間,一名如同鐵塔般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後,太陽映照下高大的身軀留下一片陰影,此時站在原地木然的看著楚淩。
“你是何人?”
楚淩忘卻了適才那一抹寒意,看著來人,眼中浮現出一絲凝重之色,他感受著如鐵塔般的男子,長相頗為粗獷如他的聲音一般,然而更讓他感到重視的便是他身上流露出的氣息,那般氣息赫然已到了化境。
“鬆岩”
“鬆岩?”
楚淩清澈的目光,帶著一絲疑惑,他並不知道鬆岩是何人,可是在他遠處的路過的人,在聽到這個名字之時瞬息止住了腳步,露出一抹驚訝之色,瞪著眼睛,看著兩人,然而更多還是落在鬆岩身上。
“你便是十大弟子之一的鬆岩?”
一道驚呼,鬆岩卻不曾看他一眼,目光一直落在楚淩的身上,似乎很鄭重,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楚淩卻有些凝重。
“十大弟子?”楚淩心中暗暗念叨著,他入門不過三五日光景,卻遭人挑釁,顛倒黑白,被送到深山中獵殺妖獸,確實來不及聽聞過所謂的十大弟子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來不及聽聞他們傳奇的事跡。
可是僅憑驚呼之人的反應便可以很清楚的認識到所謂的十大弟子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定然極強至少比起趙山要強上無數,一念及此楚淩更是慎重起來,他已經體會過這元靈宗中的惡意,不覺得鬆岩找到自己會有什麼好事。
“你有何事?”
楚淩開口卻淡然無味,雖是慎重卻不曾過於表露,即便對手境界在他之上,即使下一刻他就會對自己出手,自己打不過他也是如此,氣勢不能輸,氣勢一輸,還未開始便輸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