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終點(大結局)(2 / 2)

我的腦袋發木:“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這一條已經足夠了。”

“我覺得她收那條項鏈是因為是言泊送她的,代表愛情,怎麼能算是行賄受賄呢?”

“你覺得檢查院會采信這個說法?”

“那怎麼辦呢?”

“暫時沒有,我先掛了。有消息再聯絡。”

許遠關切地看著我:“壞消息?”

我把程浩的消息給他重複了一遍,他也沉默了。

他攬著我的肩:“冷不冷?這個,要看言泊的態度了。不過不好說。”

“如果言泊承認是定情信物,會不會對祈真有利?”

他搖搖頭:“一來要看陪審團和法官怎麼認定,二來也有可能出現其他的不利情況,甚至認為祈真與言泊是共同犯罪。因為畢竟言泊還向那個什麼嶽行長行了賄,又經由祈真。”

“有這個說法?”

他吃驚地看著我:“當然有。虧你讀那麼多年書,這也是法律基本常識。而且一旦認定為共同犯罪,量刑上並不會減輕,反而會在定性上加重。”

“那言泊會有事麼?”我失去抓拿,失去思考,隻曉得問他。

“看言泊的態度。也可以賭一把。不過好多人可能會趨利避害,把自己撇得很輕。如果言泊把自己放在一個單純行賄人的角度,他本人受到處罰可能是最輕的。”

以前祈真總是說我為了許遠,為了和許遠的感情犧牲太多,可是現下比較而言,她的代價才叫代價,才叫付出,才叫犧牲。不知今天她在清冷的月光和石板床上,對她的感情作何想法?我止不住已經流淚,轉過身去貼在許遠身上,抱著他的腰:“如果當時我勸祈真不要和言泊來往就好了。”

他拍著我的背,一下一下,輕輕地,耳語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和劫。外人是沒有辦法幹預的。祈真是個精明的人,如果她沒有得到足夠的……快樂或是愛吧,你覺得她會為了言泊做這些事?”

話是沒錯,可我就是無比的心酸。想到祈真從中學時對我的照顧,她大學時的屈就馬林,連爸爸都說她是“降格以求”,之後在工作中的一路奮鬥,從來都是笑在人前哭在人後。好容易遇到言泊,覺得可以給她依靠,可是現在卻是害了她。她像是沒有過過好日子。

言泊也沒讓我們失望。他果然去承認那項鏈是他私人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因為兩人早就是情人關係。當然消息傳出來,聞者一片嘩然,對祈真的聲譽再下一格。不過有什麼關係呢?即使最後定為共同犯罪也是一起受罪,不會一人獨善其身。

祈真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看錯人,沒有愛錯人,對吧岑岑?我以前總覺得你傻,一心隻在許遠身上。可是當你遇到這個人。你才知道世上有一個人,你願意為他付出一切,不記後果。能找到這個人,我也算是一個幸運的人了。其實,之前,我也是很羨慕你的。”

我傷心得很:“真真,都怪我們公司當時沒有把言泊的項目做好,都怪我。恨死習翀了。”

她在玻璃窗裏微笑著說:“我不怪任何人。習翀也是為了他自己的一顆心,一段情,也算是千古傷心人了,他也付出了代價,不是嗎?聲譽也毀了。看看我們這一群人,除了你和許遠,竟然就沒有美滿的。你答應我,你們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