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驚蟄 (七 下)(1 / 2)

第六章驚蟄(七下)

“等著吧,已經用不了幾天了!”同樣的話,從某個麵色蒼老的男人嘴裏說出來,卻完全是另外一番味道。

“你到底要我等多久!”虢國夫人回過頭,臉上寫滿了哀怨,“兩年前,你就這麼說。兩年後,你還是同樣的話。難道你們李家,就找不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來麼?”

“我們李家的事情,又豈是你這個娼婦能了解的!”老男人低聲斥罵。聲音裏沒有絲毫憤怒,聽起來卻令人覺得如同被一條毒蛇爬進了衣袖裏。

虢國夫人身體猛然一顫,緊跟著就呻吟出聲音來,“唉啊,慢,慢點兒.......”

“小娼婦,別亂動!”老男人眉頭輕皺,慢慢從虢國夫人絲緞般光滑的後背上,抬起三根修長手指。手指之間,一根銀針耀眼升寒,幾滴血珠,順著針尖緩緩地流了下來。

“疼,疼得厲害,麻煩您老稍微輕一點兒!”虢國夫人在鼻孔裏發出哀鳴,與其說是討饒,不如說是誘惑。

麵容蒼老的男人卻不為所動,用侍女遞上來的棉布擦幹淨針尖,又不疾不徐的刺了下去。神情之專注,就像在擺弄一件絕世繡藝。

此刻他針下呈現的,也的確堪稱一件絕世佳作。隻是沒有繡在綢緞上,而是硬生生刺在虢國夫人的皮膚中。每一針下去,虢國夫人都疼得一陣戰栗,卻不敢將身體移開分毫,以免老者手下的針落錯了地方,還要用更多的痛楚來補救。

即便移動,她也無法離開身底下的氈塌。有四條粗大的鐵鏈,從氈塌四腳處的地麵上拉過來,分別鎖住了她的雙手和雙腳。一件墨綠色玉石枕頭,恰恰墊在她的小腹下,將其的臀部墊起來,上身與下身擺成了一個近似的直角。

兩條寶藍色的輕紗,遮住她的胳膊,臀部和大腿,使得她裸露在外的脊背愈發顯得光滑細膩。而就在這細膩光滑的肌膚上,一樹妖豔的牡丹真正慢慢成型。

枝幹是墨黑色,葉子是青綠色,明顯不是同一時間刺就塗色,卻渾然天成,與生在皇家禁苑的牡丹別無二致。在重重綠葉的襯托下,幾朵嬌豔的花朵蓬勃怒放。

每一片花瓣,都堪稱完美。

老者不容許有缺陷的作品存在,偶爾一針刺得不到位,一定會想方設法修補。或者用一連串細密的陣眼,將花瓣紋出脈絡。或者用一連串疊刺,繡出花瓣的陰影。

幾十針下去,老者慘白的麵孔漸漸紅了起來,喘息聲粗重如牛。他迅速拔出銀針,輕輕放在侍女遞過來的托盤之上,然後用另外一名侍女遞過來的冷毛巾輕輕在額頭上擦拭。“你這娼婦,今天怎麼這般能忍?是不是又想著早點從我這裏離開,到別處去出賣色相?自己交代,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王,王爺,想,想到哪裏去了!”虢國夫人疼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偏偏臉上還帶著嫵媚的微笑,“奴家今天上午,可是剛剛聽到你的召喚,就立刻駕車趕過來了。前後一共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

“從慶王哪裏到我這兒,需要半個時辰麼?”老者笑了笑,聲音宛如夜鴞般低沉。“我看,你是需要長點記性了!”

“別,別,慶王,慶王他.......”虢國夫人嚇得花容失色,連聲解釋。沒等她把話說完,老者已經抓起一根比原來粗了四倍的鋼針,一針紮在她的脊骨上。

“啊”虢國夫人長聲慘嚎,身體不由自主像蛇一般在雪白的氈塌上扭動。將鐵鏈扯得叮當作響。老者卻更加興奮起來,抬腿跨坐上去,壓住虢國夫人的粉臀,鋼針飛速上下舞動。血珠飛濺,中間夾雜著鐵鏈叮當和女人的厲聲哀鳴。兩名侍女很快就看不下去了,將頭偷偷轉向了牆角。老者粗重的呼吸聲卻跟哀鳴一道傳入她們的耳朵,刺激得她們冷汗淋漓,手足酸軟。

終於,哀鳴聲噶然而止。虢國夫人身體如垂死的鯉魚般掙紮了幾下,趴在氈塌上一動不動。老者的喘息聲也到了巔峰,突然把鋼針丟到一旁,伸手扯下虢國夫人下體上的最後兩片遮擋。

滿屋子的血腥味道裏,突然混入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兩名侍女不敢離開,也不敢回頭,緊並著雙腿,慢慢蹲了下去。裙子下擺,轉眼之間已經**一片。

那名老者仿佛要的就是這種境界,馳騁著,喘息著,突然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伏在了虢國夫人血淋淋的脊背上,身體不斷打起了擺子。

兩名侍女知道今天的劫難就要過去了,慢慢站起身,一步步挪到粘塌前,一個拿起毛巾,輕輕替老者擦汗。另外一個從托盤中拿起一把銀亮的鑰匙,去開虢國夫人手腳上的鐵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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