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很複雜。本來出於新婚之中的張同一個是滿懷高興,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張同此時的心中是充滿的憂傷與自責。
而張同才一回到曲溪山,劉元生等人就咋呼開了,還沒等張同坐穩,就已經跑到了張同的麵前。
“二當家,是怎麼回事,怎麼推遲了兩天,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劉元生不滿的問道。
“我結婚了。”張同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顯然就像是一枚炸彈一樣,一下子在曲溪山炸開了。讓原本還有些想法和埋怨的弟兄們頃刻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們都為張同感到無比的高興。隻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並沒有見到他們的嫂子。
“二當家,你怎麼不把嫂子一起帶來,讓大家瞧瞧。也讓我們沾沾你的喜氣,喝杯你的喜酒哇。”劉元生興奮的說道。
“是啊,二當家,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應該帶嫂子來一趟的。”成熟穩重的韓哲明也是跟著附和道,和往常的他卻大相庭徑。
“二當家,就算你不帶嫂子來,也總得通知我們哥幾個,去上海喝杯喜酒,你怎麼可以把我們兄弟給忘了,真不夠意思。”牛根生開玩笑打趣的說道。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隻是他們的臉上卻都隻有一個表情,那就是真心的為張同感到高興。隻是對於張同新婚就拋下妻子不管,他們很是不能理解,也是大著膽子的說了說張同。
“我老婆弟兄們都見過,有什麼好見的。”張同見弟兄們這麼開心,也被融入到了他們的這種歡樂的氣憤當中。
弟兄們聽張同那麼一說,可就不幹了。對於沒有喝上喜酒的他們來說,現在他們是巴不得李詩語和張同在來拜一次天地,讓他們全劍齒虎的弟兄一齊高興一下,當然這個地點得在曲溪山。
在說張同結婚,也算是劍齒虎有史以來最重大的事情之一,兄弟們哪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張同。
“那個時候我們見的是李小姐,現在我們要見的是司令夫人。所以你哪能說我們見過嫂夫人了,你真是睜眼說瞎話,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劉元生帶頭起哄說道。
而劉元生的話才落口,弟兄們就開始跟著起了哄。如今對於他們來說,北上抗日也比不上張同的婚事重要,都開始慫恿著張同,讓他在曲溪山在辦一次喜酒。
弟兄們在高興的氛圍中,很快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直到張同的提醒。
原本張同看著弟兄們這樣高興,也是不忍心將弟兄們從這種氛圍中給拖出來。隻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他在讓弟兄們浪費時間,本來就已經耽誤了兩天的時間,為了他的個人私事,他可不想在耽誤大家的時間,國家的時間。想到這些,張同隻好不顧弟兄們的感情。
“弟兄們,大家聽我說。我直到你們是為了我高興。你們所提的要求也不過分,隻是現在的情況在由不得我們在這裏耽誤,現在我們就必須得往東北趕,才有可能盡到我們劍齒虎的宗旨。但是大家請相信,隻要把5月一過,我絕對會讓大家喝道我和小語的喜酒。現在,大家什麼都別想了,趕緊給我收拾,我們下午就出發到上海,晚上一同乘坐火車到葫蘆島。“張同說話的同時,看了看大家臉上的表情,他在盡可能的照顧弟兄們的情感,他並不想打擊弟兄們的熱情,更何況這種熱情還是出於對他。
下麵的弟兄們一聽,原本激情四射的心理,一下子給張同澆上了一大盆的冷水,頓時讓弟兄們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二當家,我不管,我就是要喝你的喜酒,而且就是現在,就在咱們曲溪山。對我來說,抗日固然重要,可是我們劍齒虎的司令、曲溪山的當家娶媳婦也很重要。古人都說成家立業,也就是說先成家後才能立業。”劉元生有些不舒服的說道,一副張同不答應不罷休的樣子。
隻是張同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現在對於劍齒虎最重要的不是別的什麼事,而是北上,盡快和袁澤成的特務連會合,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老四你胡鬧什麼,二當家不是說了嗎?5月給弟兄們補上喜酒。”韓哲明自從在張同的手裏接過了代當家的位置之後,做事說話都開始顧全起大局,不再像以前一樣,顧臉不顧腚的。
劉元生一聽韓哲明都這麼說,他也不敢在放肆起來,隻好閉上了嘴,帶著之前一起哄鬧的弟兄們,悻悻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