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任媛媛十分害怕,但是麵對著李建他們這樣的“漢奸走狗”,任媛媛還是鼓起勇氣,和李建他們怒目。
“你們終於還是來了,雖然我們死了,但是我的孩子還是作對了一件事情,兒啊,母親先走一步,你一定要多殺鬼子,幫我們和那些死去的鄉親們報仇。”任廣元的母親緩緩的說道,眼睛裏早已經噙滿了淚水。
隻是不知道她的淚水是因為太激動了,還是別的什麼。
“我爸爸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狗漢奸。”任媛媛冷冷的笑了一笑,朝著李建他們說道。
任廣元的家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了這樣的話,真沒把李建他們給弄得麵麵相覷。
“感情他們是把我們當做漢奸了?”李建給身旁的王誌剛說著。
王誌剛隻是聳了聳肩,十分無奈的笑了笑。
“大娘,你們放心,我們不是漢奸,我們是來解救你們的。”李建露出了一個他自己認為十分和藹可親的笑容,正好麵對著任媛媛。
聽了李建的話,任媛媛她們3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激動,而是十分警惕的望了望李建,上下仔細的打量著李建和王誌剛。
在經過了近半分鍾的觀察之後,任廣元的母親才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的李建看到任廣元的母親就要開口說話,他的心裏的大石也不由得落了下來。
說實話,李建還真擔心任媛媛她們3人會誤會自己的行為和身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在後麵,有人不配合,那麼就不那麼好辦了。
好在現在任老夫人終於有了開口的跡象。
“孩子,你是狗子派來接我們的?”任老夫人既疑惑又興奮的說道。
其實任老夫人現在並沒有放心李建他們的身份。主要是現在她們也是沒有了辦法,不知道該怎麼去辨別李建他們的身份,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任老夫人才會有此時的問話和心情。
而且任老夫人的問話也是極為精妙,任廣元的小名本來是叫大熊,而任老夫人卻偏偏說是狗子,她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如果真是任廣元派過來的人的話,絕對應該是任廣元十分相信的人,對於他的小名也會有一定的了解。
不得不說,任老夫人的狡猾根本不亞於任廣元。
“任老夫人,你說的狗子是誰我不知道,但是讓我救你們的是我們的當家,匪王。”李建根本沒有自主聰明,而是把自己該說的說了出來。
還好李建沒有胡亂答應,否則以李建他們所獲知的情報來看,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些的。
“匪王?你說的是那個劍齒虎的當家的?”任老夫人一家都瞪大了眼睛,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李建和王誌剛都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張同的名聲,此刻在整個東北不說是家喻戶曉,但也是名聲大噪。
“好,好,好。我們馬上就跟你們走。”任老夫人本來心中還有許多的疑惑,還有許多的問題想要問出口,但是她知道,此刻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而是怎麼能最快的逃出這裏,不再受日本人的控製。而最重要的一點則是,他們的兒子火親人,從今以後,可以不再受日本人的擺布,而專心的對付日本人了。
可以這樣說,住在這一棟小樓裏的二三十人,她們的內心當中都巴不得自己的親人能夠不管不顧她們的死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對付那些有著狼子野心日本人。
而且她們的內心當中,對整個國家和民族也是有著極深的愧疚,要不是她們的存在,要不是她們想死卻死不了,她們的親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她們這些人當中,有絕大部分的人都會在夜晚做噩夢,總是夢著自己被人狠狠的戳著脊梁骨。
在弄清了狀況之後,任老夫人帶著任媛媛母女兩人跟著李建一起來到了樓下,和另外的那些人碰在了一起。
看到現在的情況,任老夫人十分吃驚,她怎麼也想不到,就自己所住的這棟小樓,居然都被劍齒虎的人給解救了,她們的心中現在別提有多高興了,同樣,她們的心中也是對這個匪王張同充滿了期待。
很快,在裏應外合的策略下,一群人很順利的就來到了位於新京的劍齒虎落腳點。
在這個落腳點,她們這些人將會被劍齒虎的兄弟分批給送到安全的地方。而任老夫人一家人則是和李建、王誌剛一起,朝著張同之前規劃的行進方向追去。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想二當家他們現在快要到達山東了。”李建和身邊的王誌剛說著,而他的眼睛卻十分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