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拉我!我有話說!”宋遲抖了抖肩,站正了身,瞟了錢州幾眼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不顧齊冥睿冷酷的氣場,直接走到關宇恒身邊,“喏,早晚擦,據說效果不錯。”
錢州分明看見關宇恒眼裏的火氣蹭一下燃燒起來,可齊冥睿走了過來,將那藥瓶拿在手裏看了眼,最後銳利的眼神定格在關宇恒蒼白的臉上。
“混蛋,你有什麼毛病啊?滾出去!”隻是沉默了幾秒,關宇恒還是忍不住爆發了,清雋的臉龐上被火燒的憤怒席卷,一手擰著宋遲的衣領拽著他往外走。
“昨晚被齊綺玩弄的時候很爽吧?哈哈……”門關上前,宋遲這句陰陽怪調的話傳了進來。
很快,拳頭揮擊的悶響接踵而至。
錢州一手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出來,解釋,“齊綺姐昨晚發了很大的火,差點要了小關一條命,宋遲他看在大哥的麵子上忍了一宿。”
說到底,嘴皮上詆毀吵鬧是一回事,真正的兄弟情義是融入了骨子裏的。
昨晚關宇恒被整慘了,宋遲卻在窗戶外蹲了一夜,雙眼含光,拳頭就差沒把他家牆壁鑿出一個洞來。
早上接到齊冥睿的任務,一直到下午回來,整整一天沒合眼。
“我知道了。”清脆低沉的嗓音帶著令人鎮定的效果。
他波瀾不驚的說完,錢州重重的運了口氣,便看見他拿了鑰匙極快的從身邊擦肩而過。
最後的一個表情還在他腦海裏,他還在想他是什麼心情,可他已經離開。
他心情很好有時也是這副冷淡的態度,心情不好也不會表現出暴戾的殺意,他的偽裝術已經到達了一個境界,跟在他身邊再久也休想揣測到他的心思。
而這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心甘情願跟隨他。
齊冥睿走後沒幾秒,關宇恒和宋遲一起閃了進來,問一句話,“你幹什麼了?”
並且那表情特別迷惑恐懼,仿佛接下來會有天大的不可莫測的事發生。
雖然齊冥睿的表情很淡,看似溫潤如玉,可他周身那股肅殺之氣難掩。
“我把什麼都說了。”錢州抿著唇聳了聳肩,“我說齊綺把小關欺負慘了……”
“你也瘋了嗎!”關宇恒急的眼眶裏水光瀲灩。
他焦急的就往外衝,宋遲將他拉住,教訓道,“既然挑明了就讓大哥去處理,齊綺昨晚是存心想整死你,雖然我平時不大喜歡你,可好歹咱們一條船上的人,太窩囊了爺胸悶。”
“你們!”關宇恒被宋遲牽製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底的急躁開了先河,“齊少早就知道了這事,一早就給我道歉了,哪裏輪的到你們來跟我出氣!現在好了,他要是不把齊綺怎麼著又怎麼給你們交待,你們……白癡、飯桶,兩個神經病!”
關宇恒氣的牙打顫,作為齊冥睿的特助,他的問題就是自己的問題,現在這個問題是很大的問題。
腦袋脫殼一樣,錢州脖子一縮,“就算是那樣,可小關你也太沒骨氣了吧!”
“昨天是齊少生母祭日,齊綺心情不好很正常!你們腦子進水了!”
“哎喲……頭痛。”宋遲拍了拍自己腦門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