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不了。”他重重吸了口氣,在她水光瀲灩通紅的粉頰上咬了一口。
眼淚開始斷線一樣持續下滑,他不是不心疼,看著她快要窒息一樣,他更加痛苦,隻是他現在停不下來。
如果他不狠心對她,她便會狠下心來質問他、責難他、甚至離開他,這不是他樂意接受的結果,在事情沒明朗之前,他不確定她能做到全身心信任他、跟隨他,她的是非黑白價值觀與他遠不能接軌。
這一次,他確實利用了她,他不會對她撒謊,又怕她承受不了這一結果,她的倔脾氣他在四年前便已經深深領教過,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讓時間來雕琢一切。
潘偉傑再一次提著大藥箱趕來,這一次是齊冥睿親自給他打的電話,所以他腳下加了風火輪火速趕來。
“脖子上的傷口我昨晚檢查過了,目測兩厘米的淺刀口,怎麼休息了一天變成了撕裂出血?”
寬敞的臥室裏,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隻是潘偉傑這個大腦短路的沒察覺到。
他的臉很陰森,在發現她脖子出血後,血已經流到了枕頭上。
懷疑是她自己想死用手指弄的。
“我讓你來治病的!不是來查案的!”一道厲吼後,潘偉傑明顯老實了。
在齊大總裁說了‘查案’二字後,潘偉傑大抵知道這次出血事件不是那麼簡單,瞧瞧女人那張蒼白虛脫的臉,淚痕和愛痕交織,她的眉頭不是非皺著不可,可她就是擰著眉,顯然她現在很難受。
將她脖子處的血跡清理止血後,齊冥睿坐在了床邊,握著她攥緊的小手,輕輕的撫著她的手背,眼底的深情濃鬱的讓人不忍直視。
潘偉傑抿著唇心裏想,早幹嘛去了!這麼水靈的丫頭也舍得摧殘,是不是人呐,就算你想證明自己是男人,也用不著下毒手吧。
這廝不是很有床品的嗎?以前也沒出過這種事啊?
“那是什麼!”潘偉傑直接掠過齊冥睿,手指著單沫靈下麵。
當然,齊冥睿給她蓋了淺色薄被,隻是那處印出了血漬。
作為一名具有強大正義感的醫生,潘偉傑雙眼發亮,想掀了被子查看。
“我已經另外叫了女醫生來。”齊冥睿擋住他的手臂,臉色冰涼,暗色的眸子帶著一份不悅的疏離。
那陰涼的五官千年不變,不管他做什麼事都仿佛有理。
“那女醫生不是還沒來麼?人命關天的事,我看看傷口嚴重不……”
男人臭臭的臉更加鐵青,一句話吼出來,床上的女人下意識一抖,“不準看!”
“我是醫生,我有醫德,不然你也不請我了……”
“不要你治!還要我說第二遍嗎?”他一手將潘偉傑拽了開,對他嚴聲警告加冷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