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誰能忍?(1 / 2)

回到院子後,陳婆子似是忌憚著她偷懶打盹的把柄被陌歌抓在手中,便也沒再多為難陌歌,隻是又留了一大桶的衣服給她洗,隻是到了晚上,那宮子邪又派了暗影來接她。

夜色深沉,燭光之下,那暗紅色的床帷如血色一般,濃鬱的讓人透不過氣來,陌歌端坐在床邊,臉色蒼白無絲毫血色,手背處那被阮柔劃破了傷口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宮子邪對窗臨坐,並未理會她,氣氛有些凝固的冷然。

“今日,你去見了柔兒了?”

低沉的嗓音有著金屬般的質感,卻同樣透著鑽心的涼意,陌歌微微一怔之後,淺淡的應了一聲:

“嗯。”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宮子邪轉過身,朝著她步步逼近而來,那強烈的壓迫之感,讓陌歌有些呼吸不過來,迎著那幽深靜寂的眼神,有種仿若被吞噬的幻覺,陌歌別過頭去冷聲道:

“你想讓我說什麼?”

宮子邪森然一笑,狠厲中帶著血腥味,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得她無任何逃的餘地,冷聲道:

“你這個殺人凶手,難道在柔兒麵前就沒有一點點的內疚與後悔?果然是狠毒的女人,心如蛇蠍!”

句句都直戳痛處,他是在找她算賬嗎?陌歌看著眼前憤怒的男子,心底的荒涼之感如海嘯一般席卷了全身,她是否該慶幸,她不是‘蘇陌歌’?

下巴處被他捏的死緊,劇痛一陣陣傳來,陌歌倔強的看著他,隻冷冷吐露出這麼一句:

“若我在心中便是如此不堪,那麼請你,要麼殺了我,要麼休了我。”

宮子邪心頭一動,燈火之下,那倔強的模樣有著別樣的魅惑,似若朝霞之露,泛著清輝似的冷意,她不該是這樣,一個殺人凶手,怎麼可以這麼鎮定自若?

那雙鳳眼之中,清澈如許,隻見那盈盈一水之間,清水緩流,她不該有如此美的眼睛!

頗為狼狽的別過了眼去,不去看她眼波淼淼中的水色,冷硬的回聲道:

“你是以為有太後和你舊情人撐腰,我便不敢殺你嗎?”

那捏著她光潔下巴的手又緊了緊,刺痛之感從骨頭中傳來,陌歌勾動著唇角,笑容越發的燦爛,眼角處似有水光,那緩緩留下的淚水,炙熱的滴落在了他的手上,宮子邪竟像被燙著一般,放開了禁錮她的手。

陌歌緩手撫上那有些青紫的下巴,一寸一寸,魅惑又清冷,眸光如冰,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敢嗎?這三日你與我夜夜尋歡,是太後的旨意對不對?這每晚必點的迷情香又是誰準備的呢?宮子邪,我寧願在殘園受盡煎熬,也不願被你碰,你讓我惡心!”

恍若泄憤一般,陌歌用盡了自己所知的最惡毒的詞,她不是蘇陌歌,為何要讓她忍受這所有的痛苦與折磨?她不是殺人凶手,為何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便定了她的罪?她隻不過是個普通的人,在現代,她每日朝九晚五的上班,有自己的朋友和親人,不必與人爾虞我詐,更不必忍受任何人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