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墨留你在我身邊不是為了取悅我,然後拿到他想要的東西嗎?為何你要觸怒我呢?這樣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宮子邪譏諷似的一笑,卻讓陌歌心中一沉,當女人成為了兩兄弟之間的棋子,她的處境就分外的危險,那宮子墨對她態度故意曖昧,若她之前與他有情,為何宮子墨又親手將她送到宮子邪的身邊?
權利之爭?還是有更大的陰謀?
陌歌定了定心神,冷聲笑道:
“我蘇陌歌從不會為別人做出委屈自己的事,我與那宮子墨也無任何瓜葛,你碰了我,又不想讓我留下你的子嗣,那麼大可不必做那般事,我也不願再委屈了自己。”
宮子邪看著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狐疑與猜忌讓人心驚,三日之前,他厭惡她,不想見她,可是三日之後,為何在她對他流露出不屑與厭惡之時,他反倒有種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呢?是因為不甘嗎?可是,那樣,他又如何對得起柔兒?
“既是你提的,那麼在太後麵前你該知道如何說,這房中每夜必點迷情香,有催情之效,太後有眼線在我府中,十日之內,你我每晚必定要在這房內,若是不然,柔兒就有危險。”
宮子邪難得仔細的向她解釋了一番,這也讓陌歌心中的疑惑得以解答,原來,若不是以柔兒為要挾,這男人是決計不會碰她一下,以一個女人的命來讓他與她同房,這麼荒謬的事情竟然發生在她的身上,真是可笑!這蘇陌歌到底是什麼身份,能讓太後如此算計如此?
“真是委屈你了。”
陌歌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語調聽起來有些諷刺,又有些蒼涼,宮子邪不知為何,竟把這其中的曲折都說給了她聽,她是宮子墨放在他身邊的棋子,是傷害柔兒的人,他怎可如此?
“今夜不必再委屈你,若是你我忍不住這藥效,要麼你打暈你自己,要麼打暈我。”
宮子邪冷峻的眉頭有些微動,眼前的女人早已不似當初的驕橫與跋扈,她的眼中無半分的算計,連與他說話,總會帶著幾分紮人的刺,看似傷人,實則是在保護自己,理性而又無所畏懼的模樣,哪裏還有當初的影子?她是在演戲?還是在偽裝?難道,她不想坐穩這王妃的位置?難道,她真想讓自己休了她?
空氣中那迷情香的味道越發的濃烈,那流竄在身體內的邪火,已然有了蔓延之勢,陌歌與宮子邪,兩人相距甚遠,卻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這迷情香的效用並不十分厲害,隻是會誘發人身體內的欲望而已,隻要熬過去了,便不必遭受那樣的羞辱,也不必與厭惡的人肌膚相親。
相比之陌歌的辛苦與狼狽,宮子邪要好的多,他功力深厚,就算受些影響也可以忍過去,隻是不知覺中,他的心緒卻落在了那女人的身上,這麼久了,她就這麼生生的忍下,是真的厭惡他,不想被他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