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圍侍衛情不甘心不願的。
但起碼這個方法是奏效的。
“公子如此作為,可不像君子之風。”女子以餘光掃他一眸,白卿荼這次竟是沒搭理她,挾著她往府裏退。
“嗬,這不是白家小少爺嘛,不知深夜駕臨寒舍有何貴幹呢?”雖然白卿荼從未見過許城昭,但他清楚的,麵前這個身著華裳的人,就是許城昭。
“晚輩深夜打擾也是相言以付,有些事,還需向離王討教一番。”
白卿荼實在不想對他傾付一笑,但出於輩分和他從小受到的教育。許城昭心知來者不善,卻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左右為難,揮手道:“熱一壺酒。”白卿荼眯眼看他神情,也不打斷他。
明明自己不會喝酒。
“呐,我來,是想問離王一些事。”抬手理理微亂的衣襟,撐地坐正。
“不知…前日,這王府上可發生過什麼事情?”白卿荼出言一向準,因為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樣的話該什麼樣的人說。
“不知閣下所述何事?”神情未變,毫不躲閃地撞上少年的視線,惹得少年幹咳一聲躲了目光。
“比如…調動府兵之類的。”低頭似是心不在焉的玩起自己的衣袖。像隻是被人派來問話的不知情的人。
“怎會?公子何故有此一問?”接過壺酒,傾壺而出,一觴八分,輕放在人麵前。
“不,就剛略數府上侍衛都不及那千分之一,心下奇怪便來問問。”戳了戳酒杯,抬眸失笑。
“如此。前日我派府兵去了青州城,有些事要處理。”許城昭這麼應著,若是白卿荼問是什麼事他也可以說作是私事,當然,白卿荼又不傻,也不會出口問這種問題。
沒意思。
“哦…那就這樣吧,我來呢,還有一言相勸。”四目對視,十五十六的月光比以往亮許多,覆於麵上,長睫陰影打在眼下,叫人一時看不清白卿荼的眸子。
“在下願洗耳恭聽。”許城昭微微低了頭,白卿荼聲音一直很輕,卻能給人帶來窒息似的壓迫感。
“江湖的人呢,不該惹就別去惹,或是那種……”白卿荼話鋒一轉,扯起一笑。
“身在朝堂且有涉江湖的人,”
撐桌起身,理了理衣袖。
“要走?”許城昭就像沒聽見方才白卿荼的話一樣,拿起酒杯想遞給他。白卿荼沒回一個字,隻是點了點頭。
“不喝一杯再走?這可是上好的杜康。”把酒杯抵至人的手邊,卻不想被人退一步躲開。
“多謝離王好意。隻是我啊,不會喝酒。”傾身靠近,抬首挑眉。
“要說杜康這酒啊,我們江城居和決明山莊有的是。”又退一步抬手行禮,垂首拿起桌邊青螺一口飲盡。轉身跳出門檻。
“好茶!”
走到過廊才想起門口那美人,抿唇輕笑,踩著一旁的石椅躍出牆外,踱步至河邊才吹了口哨引馬過去。
“一個孩子怎敢對王爺這麼說話。現在的後生越來越沒教養了。”
“此人,如能為我所用必成大器啊。”
許城昭無奈地笑笑,既然白卿荼對他說了那些話,也就是說,此生,白卿荼隻能與他為敵。不能是友或盟。
“若真是孩子的心思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