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凎——！！！！！！！！！”睜眼看清身下的……物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想到了些什麼，抱著被子就鑽到角落裏，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哆哆嗦嗦地還帶著驚恐地盯著坐在自己床邊喝茶的人。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我床上！……不對！你怎麼在我屋裏啊！！！莫塵你給我過來！！！！！！”寧紈兮依舊淡定喝茶也不理他，白卿荼聲音也確實夠大，把在正廳忙活的小管家吵過來，看樣子還是一路跑過來的。沒看到門檻還摔了一跤，嗯，是摔進來的。
“卿……少爺，怎麼了？”莫塵平時也是直接叫白卿荼的名字的，因為年紀相仿又是孤兒，自幼被白家收養，算得上是白卿荼的學伴，和白卿荼打打鬧鬧地長大，隻是白卿荼後來學了武，去了武館，後又去了江湖闖蕩。莫塵對打打殺殺沒什麼興趣，也就喜歡吟詩作對，喜詩文好美酒，但喝酒也從不耽誤事情。
“他！他怎麼在我房間！！”猛地伸手還砸到了牆壁。看著都疼，哭唧唧地揉把兩下又指向寧紈兮。
“大少爺的吩咐，昨夜廂房起火，那寧少爺就沒地方住。”眯眼笑道。
“那幹嘛不住我哥那邊去！”還是氣，很氣，非常氣。
“大少爺今日要去持風，沒時間啊。”笑眯眯的樣子讓人看著就來氣，最氣的是你還不能打他。你打他你理虧啊！而且文人的智商都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聽到持風眼睛一亮，寧紈兮也不知道為什麼都離開軍營這麼多年，聽到哪裏有戰還是會異常興奮。
大概是有病。
“……你，給我出去。現在，馬上，立刻。再讓我看到你信不信我抽你！”白卿荼瞪著眼睛也不嚇人，畢竟人長得好看。莫塵聽話的退出門外，也是很巧妙（？）地就順手帶上了門。
“哎，給你講個故事啊。”寧紈兮放下茶盞，想起什麼突然轉身看白卿荼。
“喲，你這個呆子居然舍得給我講故事了？哎喲可激動了，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居然給我碰上了嘿！”挑眉看他一眼，調侃成性啊。反正到底還是沒舍得把被子放下。總感覺有點危險啊。
“那你聽是不聽啊？”
“講啊智障，我聽著呢。”一巴掌糊上寧紈兮後腦勺。
嘶……這人兒吧，年紀不大怎麼就這麼羅嗦啊。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在講故事。”寧紈兮悠悠回頭，瞅他一眼，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不聽拉倒我找你家莫塵去。”看他真要走白卿荼也急卻被被子拖住了步子，直接橫著摔在床上，死命拽住寧紈兮衣角。
“行行行，我不插嘴。”把寧紈兮拽回床邊，看他坐下。
“從前，有個國度，有一個不算昏庸但也不算明主的皇帝，他手下呢，有一位將軍。後來有一天，皇帝因為一個誤會要貶將軍去守邊疆，將軍去了，可他看上了將軍的妹妹。將軍妹妹不願意，那被皇帝看上有什麼辦法呢，唯一的辦法就是死啊，然後，嘭——她就死了。跳樓死的，將軍回來聽到這些就很生氣，帶著他最好的副官和部下忽悠了好幾城的老百姓和他們一起起義。不過那幾城的百姓他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殺，真的是忽悠來的。後來僵持了三年，終於開打了，皇帝敗了，將軍便屠盡了當時皇宮裏所有人，除了一個嬰兒，他沒下得去手，後來，他稱帝了。再後來一次戰爭，他的副官也就是那時候的將軍，被他最好的軍師出賣了，戰爭勝利凱旋之時，死了，被燒死了。將軍死前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寫下‘昔日聞戰未可言’七個字，後來下葬，不知何故，就是很奇怪，居然沒有人找到將軍的屍體，明明將軍是在眾人眼下死的，但沒法子，到最後就隻有一塊衣冠塚立在江東。如今，那個將軍回來了，但他沒有殺皇帝，他說他舍不得。”白卿荼靜靜聽著，也懶得跟他說他句子裏好幾個用詞不當的地方。
“然後呢？”感覺寧紈兮的聲音算是戛然而止，覺得奇怪，也好奇後來的事。
“沒了。”寧紈兮淡淡地帶過。
“沒了？”白卿荼聽得倒是一臉懵。
“嗯。”
“寧紈兮你耍我呢！”白卿荼從枕頭下麵抽出一把扇子就往寧紈兮身上砸。
“傻子，吃飯去吧。”也不生氣，就任由他砸。看他也砸累了握住白卿荼的手腕便湊上前去，惹得白卿荼也泛了微紅，白卿荼最大的弱點他很清楚，即使並沒什麼用而且有可能更會被打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