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低頭看著套在手腕上的木質手鐲,實在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之處。不就是鐲圈能變大變小,能散發出淡淡的藥香味嗎?這就可以決定一個女人生男孩還是生女孩?也太扯了吧?
“別不相信,這是我們韓家祖傳的寶貝,無數代人親身驗證的。”韓怡濤伸出食指指著手鐲上的圖案,說,“認真看看,覺得這兩個圖案像什麼?”
“不就是兩條藤條嗎?”手鐲上一上一下雕刻著兩條細長的枝條,隻不過一條顯得狹長單一,另一條旁枝末節較多,顯得蓬鬆。
蕭雲的話讓韓怡濤有些挫敗:“發揮想象力呀?你不覺得一條很像條龍,一條很像鳳凰嗎?”
“龍?鳳凰?”蕭雲眨巴著眼睛看了好久,怎麼也無法將手鐲上的兩根藤條想象成龍鳳,看來自己真沒有抽象派的潛質。
見蕭雲一臉茫然,韓怡濤放棄了,指著狹長的圖案說:“這是龍藤,另一根是鳳藤。當你戴上手鐲,龍藤挨近你的手掌時,你將會生男孩。如果是鳳藤挨近你的手掌,生的就是女孩。”
“啊?”蕭雲看著自己隨意戴上的手鐲,龍藤朝下,有些不確定地問,“那照您的意思,我倘若有孩子,那一定是個男孩?”
“對!”韓怡濤臉上滿是期待的笑容,令蕭雲心底發怵。
“那想要男孩或者女孩,事先有意識地調整手鐲的方向戴上,就能如願以償?”現在的醫學都還沒達到可以控製胎兒性別的程度,一個小小的手鐲哪能這麼神奇?
“對!”韓怡濤回答得鏗鏘有力,為了增加說服力,她還舉了例子,“清兒和澈兒就是這麼來的。”
提及黃澈,韓怡濤的臉色沉了下來。雖然忌日那天,任宇淩陪著任千成親自去黃澈的墳前祭奠賠罪,但她的心裏還是充滿了自責。
女兒生前,她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女兒無辜枉死,她卻這樣輕易放棄為女兒報仇,還與仇人握手言和,韓怡濤不知道這是對是錯。
覺察出韓怡濤的感傷,蕭雲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殤王姐,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我想澈兒一定也不願看到你為她如此難過。逝者已矣,我們還得往前看。”
“嗯,往前看!”韓怡濤拋下心裏的憂傷,反手握住蕭雲的手,熱切地說,“現在我就等著你為我生個健健康康的孫子呢!”
“孫……孫子?”怪不得韓怡濤不責備她戴著神農鐲不還,原來是早有打算,蕭雲不禁狂汗,“殤王姐,我想您誤會了,我和黃濤……”
“以後不能叫我殤王姐,得改口叫婆婆了。”韓怡濤根本不聽蕭雲的解釋,“雖然清兒現在還不到結婚年齡,但是沒關係,你們可以先生孩子,手續婚禮什麼的慢慢再補上。”
“殤王姐……”
“就這麼決定了!房間我都訂好了,待會你就和清兒去洞房吧,我急等著抱孫子呢!”韓怡濤早計劃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等蕭雲有了孩子,看她還怎麼拒絕黃濤?
眼見韓怡濤剃頭挑子一頭熱地要將蕭雲送進洞房,蕭雲急了,連忙說:“殤王姐,其實你已經有孫子了。”
“你懷孕了?”韓怡濤驚喜地望向蕭雲的肚子,還想伸手摸摸她那平坦的小腹。
蕭雲避開韓怡濤的手掌,解釋道:“你的孫子不在我肚子裏,而是在孟秀霞的肚子裏。”
“孟秀霞?她是誰?怎麼從未聽清兒提起過?”韓怡濤一臉不相信地看著蕭雲,“不會是你瞎編出來騙我的吧?”
“殤王姐,我對天發誓,我真沒有騙你。”蕭雲很認真地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起誓,“不過這件事我得先和黃濤好好談談。”
蕭雲滿臉嚴肅,讓韓怡濤不得不相信,加上抱孫子心切的她突然得知這麼個天大的好消息,喜上眉梢,立刻安排黃濤與蕭雲見麵。
被韓怡濤接二連三的催促電話鬧得異常無奈的黃濤,隻好丟下手頭正在調查的佐羅連環殺人案,不情不願地趕到了酒店。
本還奇怪韓怡濤怎麼會約他在酒店房間裏見麵,當看到開門的是消失好幾天,令他四處尋找的蕭雲時,黃濤異常意外,再加上想起這間房間就是一年前蕭雲醉酒後與他共度難忘良宵的地方,黃濤情不自禁地YY起來。
約他在這麼有意義的地方見麵,難道是蕭雲想要重溫那次啪啪啪的舊夢?不好意思打電話給他,所以請了韓怡濤幫忙?
“進來吧!”蕭雲笑嘻嘻地將黃濤迎進房間,並主動關上了門,這讓黃濤更加心猿意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