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勳於眾將商議完畢,遣紀靈橋蕤領兵兩萬,欲從小路繞至下邳城後,出其不意而攻之。張勳自領大軍從正麵進攻。不說張勳如後在正麵攻打,且說紀靈引兵從後麵偷襲。紀靈橋蕤令兵來之城外三十裏的小路,隻見兩邊山坡草木茂盛,中間隻留越一丈寬的一條小路,橋蕤道:“我等若從這裏經過,李騰等將人馬埋伏於山坡之上,再以滾石檑木攻擊,我等皆無活路也。”
紀靈笑道:“李騰安知我等計謀?”橋蕤道:“還是小心為好?萬一中計,悔之晚矣。”
紀靈從之,問道:“該如何行之?”橋蕤道:“可先遣幾百小卒,前麵經過,半個時辰之後,若無事,則大軍可安全前行。若收到攻擊,自當引兵往兩邊山坡擊之,殺退伏兵,在偷襲下邳。此乃投石問路之策。”
紀靈讚道:“真乃好計策。”
便遣五百軍士前行,名氣行至半個時辰之後,便回來稟報。
再說趙奇埋伏於山坡兩側,細細等待紀靈軍來。過的一會兒,隻聽得旁邊小校小聲道:“將軍,有人來了。”
趙奇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正是紀靈軍隊,正要攻擊,再一看,不過才五百兵士。趙奇乃是精細之人,當即便看穿了橋蕤之策,笑道:“此乃投石問路,引蛇出洞之策。告訴將士,放其過去,任其前行。”
士兵往左右傳話。過了一會兒,趙奇果然見到,剛過去那五百軍士中,又一人騎馬往回跑去,趙奇道:“此人定去報信,等紀靈兵至,放過先頭,攔腰攻擊。”
再說那士兵回到路口去見紀靈,道:“我等皆安全行至半個時辰,一路並無埋伏。”
紀靈笑道:“將軍多心了。”
縱馬前行。橋蕤隻得跟了上去。行至半路,隻聽山坡之上鑼聲急促,滾石,檑木,弓箭,猶如傾盆大雨一般,紀靈軍士乃血肉之軀,如何抵擋,頓時傷亡慘重。紀靈大叫中計,又命將士快步回撤。半路之上站著一將,叫道:“我乃狄蟾,等候你等多時。”
掄起大斧殺向紀靈橋蕤。紀靈橋蕤哪裏還有勇氣戰鬥,早被一頓滾石檑木嚇得屁滾尿流,之和狄蟾接觸了一下,便由士兵護著,逃遁而去。小路兩邊又衝出許多士兵,擋住紀靈橋蕤去路,又大殺了一陣,趙奇又領兵從山坡上敢來,前後截住,又是廝殺。紀靈橋蕤死戰得脫,剩餘將士隻得投降,趙奇狄蟾兵合一處,收拾完戰場,奪得武器,金鼓,馬匹無數。又將降卒驅趕至前麵,往大營追去。
紀靈剛剛逃回大營,便聽到外麵喊殺之聲響起,不知所措,陳蘭道:“將軍可與橋蕤先走,陳蘭引兵阻攔。”
紀靈謝過,和橋蕤領了兵馬,奮力殺出一條血路,逃往壽春去了。再說趙奇引兵攻進營寨,正遇陳蘭,陳蘭道:“陳蘭在此。”
便來迎戰趙奇,趙奇更不答話,便舞刀來戰陳蘭,陳蘭亦挺槍來戰趙奇,戰至三十回合,被趙奇一刀劈於馬下。又和狄蟾領兵打殺了一陣。敵兵盡皆投降,收拾完戰場,孫明一把火燒了張勳營寨,濃煙驟起,又將降卒驅趕在前,往下邳城而去。再說李騰在城上指揮人馬抵抗張勳,但見張勳營中煙起,心知孫明狄蟾等已奪了營寨,放起火來。當即引兵從城中殺出。張勳一見李騰從城中殺出,頓時大喜,以為李騰兵盡,意欲逃跑,便命士兵隻管攻城。李騰見張勳任他出城,指揮兵馬,直往張勳陣中衝殺。張勳見李騰不引兵逃跑,反來衝陣,頓時大怒,指揮人馬就要將李騰圍住斬殺。隻聽得背後喊殺之聲驟起,張勳扭頭一看,原來是狄蟾孫明領兵殺到,慌忙又指揮雷薄去擋狄蟾,雷薄怎是狄蟾對手,五六個回合便被狄蟾擊敗,雷薄逃走,狄蟾指揮士兵趁勢掩殺。張勳見雷薄失敗,自己兩麵受敵,意欲撤退,不想從旁邊殺出一隊人馬,擋住張勳去路,李騰視之,乃是孫明帶兵趕到。自此李騰大軍三麵圍住張勳,張勳左右衝突,不得出去。慌忙亂走隻見,正遇李騰,兩人大戰三十回合,張勳膽怯,恐被李騰所擒,虛晃一招撥馬邊走。那張勳所騎之馬,不過尋常品種,哪裏及得李騰的良駒‘絕影’,張勳前麵奔跑,但見李騰馬匹腳力甚健,心知逃脫不了,索性翻身一刀向李騰看去。李騰躲過刀影,一把便將張勳攔腰拿住,活捉了張勳。李騰一聲大吼,道:“張勳已被我捉住,你等還不投降。”
張勳士兵,丟槍棄甲,匍匐在地。李騰得張勳降兵達四五萬之多,武器,皮甲,糧草,馬匹,金鼓,更是無可計數。李騰先命人收繳了降兵武器,免得反抗,再命趙奇將其帶走,分與各部看管。
李騰命士兵將張勳帶至太守府,道:“你今日被我擒住,服不服?”張勳道:“要殺就殺,何必囉嗦。張勳不是貪生怕死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