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騰笑了一聲,道:“剛才探馬來報,言說蹋頓營寨出現有人出去,而目的正是那張燕的營寨。”
先前商議的計策,高順也是知曉,便道:“那蹋頓逃了一夜,此時雖說安營紮寨,但是營寨之中卻無半點糧食,那麼他去張燕營寨,那肯定是去借糧了。”
說完之後,朝李騰恭敬地拱手道:“主公,現在正好是攻擊的時候,可千萬不能放過這個一舉消滅蹋頓的機會啊。”
李騰神秘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將軍不用著急,那蹋頓雖然已是強弩之末,但是倘若把他們逼急了,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讓他先去張燕營中借糧,倘若張燕借了,我等便於半路之上焚燒其糧草,倘若張燕見大勢已去,不予蹋頓借糧,那麼蹋頓,張燕必定反目成仇,相互攻擊,我等隻要坐收漁翁之利便是了。”
高順聽了李騰所言,當下喜笑顏開,此次和張燕作戰,高順也隻有昨晚上略有戰功,其餘兩次皆是無功而返,聽到李騰如此說,便請戰道:“主公,屬下前翻接連受辱於張燕,若是這次攻打張燕,屬下願為前部,替主公效犬馬之勞。”
李騰哈哈一笑,答道:“高順將軍能有這番誌願,我心甚慰啊,好,我答應你,若是攻打張燕營寨,定派將軍為前部。這下將軍可以安心了吧。”
高順連忙拜倒在地,拱手道:“多謝主公成全,屬下絕不有辱主公之威。”
李騰笑道:“現在還沒有到攻打的時機,將軍可在營中休息,若有召喚,立刻前來。”
高順滿臉興奮道:“是,屬下遵命。”
說完,高順便告別李騰,徐徐退下,回營帳休息去了。
李騰一人在營寨裏獨自轉悠了一程,心中想到,若是探馬有消息回傳,自己不在營帳,唯恐耽誤了事情,便也就回去了。
到了黃昏,李騰見探馬回來,連忙問道:“張燕營寨之中可有糧食運出?”
探馬道:“自申時蹋頓所派到張燕營寨中的人,沒有過多久,便出來了,回去之後,我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在外麵都能聽到了蹋頓的咆哮聲。”
李騰愣了愣,心中念道,‘難道張燕放棄了蹋頓不管,任其自生自滅嗎?’想完之後又連忙自己否定了那種說法,又想到,‘倘若張燕放棄蹋頓,那不死自取滅亡嗎?相信張燕並沒有那麼傻,尤其是他那黑山土賊的出身,堅決不會將自己的生命當做兒戲,那麼說來,就是蹋頓那邊出現了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看來還得細細端詳一番才是。
那探馬見向李騰稟報了之後,李騰便隻顧自己深思,將他扔在一邊,由於李騰沒有說讓他退下,他也不敢擅作主張,便跪在那裏,等候李騰命令。
“你等繼續監視蹋頓營寨,一有異常動靜,立刻飛馬來報。”
李騰突然出聲說道。
那探馬被李騰的突然出聲嚇了一條,但是還是清楚的聽到了李騰的命令,道:“屬下遵命。”
說完便退出營寨,監視蹋頓去了。
那探馬走後,李騰獨自一人在大帳中將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仔細的想了一遍,但是卻始終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能使蹋頓發那麼大的火。
突然李騰腦子裏靈光一閃,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一個很是讓他難以相信的可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難道說,蹋頓和張燕因為借糧的事情決裂了,但是張燕不會這麼傻的失去蹋頓這麼個厲害的幫手,一定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我沒有想到。”
李騰一個人邊想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主公,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李騰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十分悅耳的聲響,煞時間將李騰的心神拉了回來。
李騰光聽那聲音就知道那人是誰,抬起頭,看到孔悅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站在自己旁邊,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又吃飯啊。”
李騰也不知道腦子裏怎麼想的,就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聽了李騰的話,孔悅佯裝生氣的皺了皺鼻子,氣鼓鼓的說道:“我好心給主公端來飯菜,主公不誇獎我也就罷了,還說出這樣氣人的話來,主公若是嫌棄,那我回代郡便是了。”
說完之後,便將端來的飯菜放在李騰身前的案幾之上,轉過身去,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李騰見了孔悅這幅模樣,連忙說道:“是我的罪過便是了,昭婷做的飯菜如此的好,我怎能不喜歡呢,若是昭婷再做出在麼一盤,我也能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