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被劉原一番話說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顏良頓時酒醒大半,抬起頭望著劉原,可是口裏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劉原繼續說道:“將軍妄有如此之才卻不思報國,整日精神恍惚,爛醉如泥,若是如此便和豬狗有何分別?”
顏良聽後,羞愧難當,連忙拜倒在地,聲道:“今日聽先生之言,令顏良恍然大悟,茅塞頓開,顏良以後比當自強不息,奮勇殺敵,盡我之能。”
劉原連忙上前扶起顏良,笑道:“將軍本為大才,理應如此,何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
李騰見顏良決定痛改前非,心中大喜,便邀了高順,顏良,劉原共往大帳飲宴,有命人請來陳宮,張勳,張豹,王龍,孫明,趙奇等,自不細表。
“報。”隻聽得一聲叫喊過後,一名探馬急忙跑進議事廳,便拜倒在地,對袁紹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文醜將軍往延津運糧,不了半路竟然遇到曹兵劫糧,文醜將軍拚死而戰,奈何曹操之兵數量繁多,文醜將軍幾番突圍依然不能殺出,情況十分緊急。”
袁紹問道:“張合,高覽亦在延津,難道沒有去救援嗎?”
那探馬道:“張合,高覽二位將軍怎能不救,奈何幾番殺出,皆被曹兵殺回,反倒折了許多人馬,所以固守延津,不敢出戰。”
袁紹一聽大驚失色,連忙向下麵謀臣問道:“諸位可有良策救援?”
底下文官,麵麵相覷,議論紛紛,可是卻始終得不出一個好的計策。
袁紹又急忙問道:“誰又願意帶兵前往救援?”
底下武將一個個的可都知道張合,高覽,文醜都是些什麼人,連他們都奈何不了曹操,那自己去了,還不等於前去送死,可都一個個的不說話。
袁紹見底下這麼多的人竟然連一個好的計策都想不出來,隨即大怒,罵道:“廢物,全都是廢物。”
袁紹話音剛落,班部中一人閃出,道:“我有一計,可救文醜將軍,不知主公可願聽聞?”
袁紹定眼一看,原來是沮授,連忙答應道:“沮授先生快快說來。”
沮授看了一眼坐在那裏顯得無所事事的劉備,冷哼了一聲,說道:“昔日劉皇叔虎牢關前勇戰呂布,況且皇叔之二弟還在曹營,主公可讓皇叔致書於其二弟關羽,讓關羽從中取事,皇叔再領一軍前往延津,兩下夾擊,曹操必然回救,文醜將軍之禍則可解之。”
劉備聽了沮授的話,不禁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從青梅煮酒之後,劉備巴不得自己一輩子也不要碰上曹操,現在沮授讓他前去和曹操作戰,連忙向解釋道:“主公,前日我已經差人將書信送與二弟,現在恐怕二弟已經在路上了,現在又去必然不易尋見,還望主公三思。”
袁紹點點頭道:“玄德之言有理,可再商良策。”
沮授卻不這麼認為,對劉備說道:“難道是皇叔怕了曹操不成,還是皇叔眼睜睜的看著我河北之地的大將全部落於曹操之手,皇叔可趁亂奪我河北之地乎?”
劉備瞳孔一縮,滿臉震驚之色,連忙向袁紹解釋道:“劉備走投無路,來投明公,明公憐之,納劉備於帳下,劉備豈能好吃懶做,焉敢不思以報明公,隻是沮授之計實在不妥,還望明公細察之。”
沮授冷笑道:“好一個‘焉敢不思以報明公’,此時正是報君之際,千載難逢,皇叔還是不要推脫的好,這樣豈不是毀了皇叔平日之威嗎?”
劉備一時語塞,不知以什麼話答複沮授,隻得向袁紹求救。
袁紹瞪了沮授一眼,嗬斥道:“皇叔乃金貴之體,焉能豈能同草驢一般,往來作戰?”
沮授指著劉備,衝袁紹道:“劉備乃虎狼之徒耳,此事推脫不出,乃等我河北之地荒廢之時,再橫手相奪,以撞其威,主公怎能如此輕信劉備之言。”
袁紹怒道:“大膽狂徒,我與玄德情同手足,玄德焉能害我,你等輕武弄文之輩,豈能知曉,若不是看在你多年追隨我的份上,今日我必然將你這狂徒斬首示眾,來人啊,將這胡言亂語的狂徒給我拉下去。”
當下,便有兩個士兵上前,壓住沮授,沮授死命掙紮,口中大叫道:“主公,劉備之言不可輕信,劉備之言不可輕信啊。”
袁紹不耐煩的揮著手道:“拉出去,拉出去。”那兩個士兵得令,便將沮授當著眾人的麵拉了出去。袁紹又見一時間也沒有人能夠出個注意,雖然心中著急,但是也毫無辦法,隻得命老將,有河北槍王之稱的韓榮,帶兵一萬,前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