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議事廳,這時候劉備的心裏才稍稍放下了一下,但是心裏有一琢磨,那沮授既然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河北之地人才濟濟,往後必然有人將此事記在心裏,由此看來,河北現在是不能待了,還得另尋一處安穩的去處才行。
劉備思前想後,也隻有荊州劉表可去相投,便不敢遲疑,連忙去找袁紹。
袁紹一見劉備去而複往,心中不知劉備是何等意思,便問道:“玄德可有事情?”
劉備拱手道:“我思前想後,覺得沮授先生之言甚是有理,便來請主公予以兵馬,前去救援文醜將軍。”
袁紹揮揮手,否定道:“玄德焉能去此險惡之地,我已差老將韓榮帶兵一萬,前去救援,玄德高坐城中便是。”
劉備急道:“韓榮年老,我恐其有失,那豈不是壞了明公的大事,還望明公遣劉備前去。”
袁紹見劉備執意要去,心裏絲毫沒有懷疑劉備是何動機,隨後又命劉備帶兵三萬,前去助陣。劉備一聽心中大喜,連忙謝過袁紹,當日便帶兵而去。
沮授在府中一聽劉備帶兵走了,焦急的嚎啕大哭,侍從不解其意,問道:“不是先生讓主公派劉備前去的嗎,怎麼現在又後悔了?”
沮授解釋道:“前翻劉備若去,其心必然忠我河北,如今又是自己請戰而去,定然是其虎狼之心被我說中,知道河北不能久留,心虛而走。”說道這裏,麵色突然一怔,叫道:“不行,我要去將此事告訴主公,將劉備追回斬首。”說罷,竟然光腳跑出。
侍從連忙拉住,好言勸道:“主公已經受惑於劉備,先生此去,必然有大禍臨頭之險,千萬不要前去!”
沮授聽後,跺腳歎氣,嚎啕痛哭。
再說李騰也是事情,便和陳宮,劉原等在帳中商議事情,忽有探馬來報,道:“稟報主公,文醜將軍被圍半路,袁紹遣老將韓榮帶兵救援,後又遣劉備帶兵三萬前去相助。”
李騰點了點頭,示意那探馬下去,對陳宮,劉原道:“二位以為此事如何?”
陳宮不答,劉原言道:“主公以為如何?”
李騰笑道:“劉備此去必然離開河北,前往荊州。”說完之後,三人哈哈一笑,不謀而合。
劉原道:“河北之地,已無大將,我料明天一早,袁紹必然知道劉備的真實意圖,便會派人前來請主公前往延津。”
果然,到了半夜,袁紹接到探馬來報,劉備過江之後並未前往救援文醜,而是轉而去了荊州,袁紹大怒,忽的又想起沮授之言,連忙命人連夜請來沮授商議。
袁紹見了沮授,連忙請教道:“我不聽先生之言,以至於心中悔恨,奈何文醜將軍被圍,雖然派遣韓榮前去救援,奈何我怕韓榮年老有失,還望先生留下良策?”
沮授見袁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霸權行為,以為袁紹真心悔過,便道:“如今河北,隻有一人可救文醜。”
袁紹急忙道:“何人?”
沮授道:“武威侯李騰。”
袁紹歎氣道:“此人有暗通曹操之嫌,不可用,不可用。”
沮授忙道:“通曹之嫌,乃是李孚欲奪其兵權,暗自搗鬼,主公不可信也。”
袁紹思量了一下,無可奈何道:“那好吧,明天一早便命人前往,李騰營寨,命李騰帶兵救援文醜。”
沮授拱手道:“主公莫牌,沮授這便回去準備,然後去將此時告知武威侯。”
袁紹喜道:“若先生前往,最為是好。”
沮授趕回去之後,將衣服和帽子全部都弄得整整齊齊的,等待天色微明,便命人牽來良馬,獨自一人出城前往李騰營寨。
此時李騰營寨中的將士們已經早早起來,用過飯後,便趕緊的收拾東西,等到沮授來時,李騰各項事情都已經準備妥當。
沮授來後,見到李騰一副準備出征的模樣,心裏暗暗說道,這事情不過是我和主公二人商議,李騰如何得知。便連忙策馬走上前去。
李騰見沮授前來,拱手笑道:“我等已經在此等了先生許久。”
沮授裝作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樣子,翻身下馬問李騰道:“武威侯未曾獲令,現在整頓了人馬,意欲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