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騰,顏良二人大驚,連忙拉住就要去尋找袁紹的文醜,顏良忙說道:“兄弟莫去,去則受辱,豈不是更壞大事。”
文醜一愣,不知都顏良的話是什麼意思,遂問道:“我等對主公忠心耿耿,怎會受辱?”
顏良歎息一聲,本來黎陽城外的那場風波,顏良本想壓在心裏,再不說出,這下子看到文醜竟然如此魯莽,一時間失了口,就給說了出來,現在文醜又好奇聞起來,顏良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顏良素知李騰多謀,便將目光投向李騰,找個解決的辦法,可是李騰卻也是一副傷心的樣子,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慢慢的道:“顏良將軍,此事我看還是瞞不了文醜將軍,那天黎陽城外的人如此之多,文醜將軍遲早也會知道,與其讓別人給文醜將軍添火,不如現在便說了吧。”
顏良思量一番,也覺得李騰的話裏確實有幾分道理,便拉著文醜坐下之後,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文醜一聽果然大怒,更是叫嚷著要去找袁紹將事情講個明白,李騰拉住文醜,言說道:“文醜將軍,事以至此,現在又要前去辯解一番,除了增添袁公對我們的厭惡感,再也沒有什麼別的用處。”
文醜怒道:“若非我和顏良掃清並,青兩州,和李將軍剿滅幽州公孫瓚,張燕等眾,主公焉能無後顧之憂,起大軍七十萬前去剿殺曹操。白馬一戰,雖然折兵十萬,但是我聽人說,那盡是李孚的詭計,想不到主公竟然信以為真,懷疑我等,真是氣煞人也。”
李騰,顏良又是好言安慰一番,這才作罷,各自回去休息,以待明日之戰。
再說袁紹,明日要與曹操一決雌雄,今夜到了一更時分,也是輾轉反側,無心睡眠,忽有人報知袁紹,道:“審配先生求見。”
袁紹此時將田豐打入獄中,又將沮授囚禁軍中,所仰仗的謀士不過郭圖,審配,辛評,逢紀,許攸幾人,現在聽得審配就見,定是為明日之事所來,連忙起身吩咐帳外,讓審配進來。自己穿好衣服,坐於榻前。
審配進來之後,看到袁紹此時已經脫下便服,想必是已經休息,連忙拱手道歉道:“審配不知主公早已休息,魯莽之下前來打擾,還望主公恕罪?”
袁紹向來都是外寬內忌,況且這次審配前來,定是商議明日之事,於軍有利,便開懷道:“先生不必如此,有何事情,講來便是。”
審配走向旁邊座椅之處,蹲身坐下,開口道:“主公,曹軍精銳,無不以一當十,若是衝殺,恐於我軍不利。”
這問題,袁紹也知道,現在見到審配開口,便是已經有了解決的法子,便憂慮的說道:“現在我也正為這事請擔憂,不知審配先生可有良策?”
白天的時候,沮授那時也說了這個事情,但是袁紹乃是好大喜功之徒,哪裏聽得了沮授之言,便就將沮授囚禁,現在審配當然也不能就著沮授的路子走,便建議袁紹道:“明日若是兩軍對陣之時,主公可讓盾牌在前,於盾牌之後埋伏弓弩手,曹操糧少必然急於進攻,主公可待曹操攻擊之時,相約炮響為號,埋伏的弓弩手一齊湧出,於陣前亂射,萬箭齊發之下,曹操勢必不能抵擋,主公再驅兵掩殺,曹操必敗。”
袁紹聽後大喜,忙上前拉住審配手臂道:“先生之計,甚合我意。”
第二天剛至辰時,袁紹便通知各營各寨,早些準備,向曹操營寨進發。到了辰時三刻,各營各寨已經準備妥當,人馬也已經點齊,隻等袁紹一聲令下,便向曹操營寨攻打。
袁紹騎一匹高頭大馬,巡視已經準備好的人馬,見手下各個極其雄壯,心中大悅,好似曹操已經成了他的階下囚。但是當袁紹走至李騰,顏良等人麵前時,卻隻是輕輕的瞄了一眼,哼了一聲,便轉身走開。
李騰倒是無所謂,這裏又不是他的久留之地,反正無論袁紹與曹操誰輸誰贏,他都已經想好了未來的去處,倒是顏良,文醜兩人久事袁紹,忠心耿耿,不敢怠慢,此時見了,卻成了這副模樣,心裏萬分悲痛,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袁紹巡視完畢,立馬於陣前,揚起手中馬鞭正要說話,忽聽得有探馬來報,道:“稟報主公,曹操自許都騎兵十五萬,駐紮官渡,今日起兵七萬,前來迎戰。”
袁紹揚鞭大笑道:“我有大軍七十萬,曹操不過十數萬人馬,焉能擋住我七十萬大軍,豈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啊。”袁紹說完,眾將放聲而笑那曹操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