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斬了鄭圖,心中怒氣這才漸漸消散了一些,遂對張丙道:“先生,現在我等又該如何?”
張丙思慮一番,遂笑道:“我已有良策可破李騰。”
曹洪忙道:“願聞其詳。”
張丙道:“鄭圖等人意欲致書麴義而獻魏郡,我等何不將計就計,將此書送了去,引誘麴義等前來,然後於城內設下埋伏,等的麴義進城之後,一起殺出,則麴義必敗。”
曹洪笑道:“先生所言真乃良策。”遂招過手下將領,仔細吩咐,於城中各出埋伏。
再說魏郡久攻不下,麴義正在營中苦思良策,忽有小校來報,道:“將軍,魏郡城中有人送來書信一封。”言罷,便從懷中掏出書信,遞了上去。
麴義一愣,趕緊將書信接過,打開一看,信上寫道,‘曹洪殘暴不仁,甚薄於我,深思之下,願將魏郡獻與將軍,於今夜三更之時,城上舉火為號,時我等派人打開城門,將軍便一衝而進,將魏郡奪下。’後麵寫道鄭圖的名字。
麴義雖然久居河北之地,卻哪裏知道鄭圖這等人的名號,躊躇之間,忽見一人進入大帳,抬頭視之,乃是謀士劉原,遂趕緊上前道:“我正有事同先生商議。”言罷,便將那封書信交與劉原觀看。
劉原看後,道:“現在我軍欲奪取魏郡,奈何久攻不下,有此良策,不是正好?”
麴義道:“先生可知鄭圖乃何許人也?”
劉原道:“未曾知曉。”
麴義道:“既然我等盡不知此為何人,倘若輕易而往,恐中曹洪埋伏。”
劉原又拿起那封書信仔細的看了一邊,遂笑道:“此信倘若為誘兵之計,曹洪必然於東門外重兵埋伏,我等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麴義道:“先生何意?”
劉原道:“今夜三更,將軍領一軍自東門城下,但見城上信號,大門張開,隻是佯裝進兵卻不進城,我在領一軍悄悄潛行至西門外,曹洪重兵把守東門,西門必然空虛,我則趁機攻打,將軍隻聽得城中響聲異常,便一擁而入,則魏郡可奪,曹洪可擒也,才乃聲東擊西之計。”
麴義道:“先生年紀尚淺,便得主公重用,麴義卻是佩服。”遂至二更之時,命令營中士兵飽食之,快到三更之時,便盡起營中人馬,麴義自帶多數人馬往東門而往,遣劉原帶領一千人馬往西門而至。
麴義行至東門,命人小心慢行,潛於城外,過得一程,果然見到城上一人拿著火把不斷擺動,再看城門早已大開,隻等麴義進入,麴義心中一笑,遂按兵不動,隻等同劉原約定之事。
劉原行至西門外,果然看到西門並無多少人馬,心中頓時一喜,但見時間已過三更,不敢怠慢,帶翻身上馬,手中長劍一揮,掩兵攻打西門。
西門為首兵士一見敵軍殺來,城上守衛不過十餘人,此時天色又十分昏暗,城下情況又看的很不真切,隻聽得城下喊殺之聲連成一片,卻不知有多少人馬,守城不敢妄斷,連忙派人前往曹洪處報信。
曹洪此時正在城東埋伏,隻見三更已過,城門也已打開,信號亦已發出,隻是不見麴義人馬攻打進來,心下正奇怪之時,忽見的一小校急忙奔來,拜倒在地,拱手道:“將軍,大事不好了,麴義帶人往西城外進攻。”
曹洪一聽,心中大驚,連忙問道:“可曾看清來了多少人馬?”
那小校都:“天色昏暗,隻聽得城外喊殺之聲連成一片,看不出多少人馬。”
曹洪忙道:“西門隻有十餘人把守,如何抵擋得住麴義攻打。”遂連忙撤出埋伏人馬,盡數往城西而去。是夜天色又暗,盔甲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麴義埋伏東門外,忽然城內異聲突起,皆人馬移動,鎧甲撞擊之音,又聽得城西喊殺之聲大振,心知曹洪此時必然兵撤城西而去。麴義心中一喜,遂翻身上馬,手中大刀一揮,後麵兵士如潮水一般,蜂擁而至,未及魏郡士兵將城門關上,麴義帶人早已衝進城內,所遇敵軍盡皆殺死。
曹洪還未行至城西,隻見一人奔來,連忙告道:“大人,又有一彪人馬從東門衝進城內。”
曹洪大驚,怒問道:“我走之時,吩咐將城門緊閉,為何還讓敵軍衝入?”
那人道:“將軍剛走,我等便派人關上城門,哪裏知道麴義卻在此時便衝進城中,我等措手不及,東門已失,還請將軍下令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