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血跡,我以為……。”
“以為我受傷了嗎?沒有,我剛才隻是殺魚,興許是不小心弄到臉上了。”
她抬起胳膊,用衣服蹭了下。
阿靖把水提到屋裏,田七舀出水來,先用鐵壺燒了一壺水,盛了一碗熱水遞給他。
“先喝點熱水,我一會兒煮了魚湯,再熱一下包子。對了,我數了你捉來的魚,足足六條,能送我兩條嗎?”
“都是你的。”
他低首瞧著爐子裏的火,語氣冷淡的說著。
田七麵上帶了絲絲笑意,經得他的同意自己才能拿了東西給爹娘。
其實她也想回去看看,想著現在正是下雪之天,村子裏應該鮮少有人出來。
清冷的天色本就來的很早,也沒過多久天色就黑了下去,反而正是因著雪地上的積雪,讓外麵的夜色有些明亮。
半夜時分,田七敏銳的聽到馬兒名叫的聲音,她擔心是山裏遇到猛獸撕咬了馬兒。
田七慌張起來,屋內昏暗,她又著急, 倒是沒多想到床下側還有個男子打地鋪而眠。
這一腳不小心差點踩到男子的胸口,踩是沒踩到,倒是整個身體一撲,往男人的身上壓去。
而地板上睡得男子,在聽到她窸窸窣窣起來的聲音就醒來了,見她快要摔倒,趕緊伸手去扶,好巧不巧的正是一雙寬大的手掌, 剛到握住她胸前之位。
說是尷尬還真是尷尬。
更讓人有些生氣的是他竟然說:包子。
田七小臉唰的一下火燒起來,語氣極為惡劣的說道,“縱然是包子那也是大包子。”
不曉得那男人是什麼臉色,黑暗中田七沒瞧見萬年冰山臉的美男子竟然露出一抹淡笑,似是雪山上的蓮花,極為淡雅卻很燦爛。
還是阿靖起來後,在田七的提醒下,拿了一個簡易的火把,兩人大晚上的踩著雪光,去了馬兒那處。
慶幸不是什麼大型動物來犯,是開始下雪了,馬兒有些痛苦才發出的嘶鳴叫聲。
阿靖把火把給了田七,他以一己之力扛起馬兒讓它站穩,語氣強硬命令式的對馬兒說著,“站起來,往前走,不然你今晚死在這裏,明早我就剖了你吃肉。”
在一側的田七聽著阿靖的話覺著有些殘忍,她語氣偏向於溫和,絲絲循誘。
“好馬兒,跟著我走,慢慢的,咱們到一個能吃飽肚子的地方去……。”
在阿靖強硬的語氣站立起來的馬兒,則是對著田七哼了下鼻息,一點點的竟然真的跟著她走了。
馬是世界上最有靈性的動物,田七覺著此話不假。
折騰大半夜才把馬弄到木屋旁側的枯葉堆裏,又放了些溫水,田七才進屋。
阿靖在外麵守了會兒,也不曉得幾時回屋,等第二天田七醒來,竟然出了太陽。
瞧了下周圍根本沒發現他的蹤影,那男人很神秘,是個她無法抓的住的男人。
田七湊著爐子裏上的火烤了一個包子,勉強喝了些熱水,出去木屋後,左右瞧了許久卻沒再發現那隻小鬆鼠,倒是忙著去照看了會兒馬兒。
一直等到下午,天陽歸山時,不見阿靖回來。
田七心底裏以為他是離開了,馬兒不帶走,應該是嫌棄它前蹄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