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阿靖回到木屋那處,田七看到木屋一側放著的獵物,眼神帶了詫異。
“你弄來的?”
“嗯。”他沒多做解釋,冷眼瞧著被扔在雪地裏的麅子。
男人不懂的如何生活,但狩獵幾乎是男人的本性,所以他能獵到麅子並不是件很稀奇的事。
但對於田七來講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她在林子裏也住了一段時間,知道林子裏有不少的獵物,但像上次她和爹爹一起捉的傻兔子不多。
林子裏的動物,在聽到風吹草動後跑的飛速。而田七一個女子,又做不到飛奔,而且林子裏蛇比較多,她怕的要死。
對於狩獵這種危險性極高的事情,她也就是想想,幾乎不會主動去捕獵。
今日看到阿靖拖來的一個麅子,她心裏自然是高興,連帶對傻乎乎隻會發呆的阿靖也帶了幾分好感。
之前她能收留下他,瞧著他可憐,這會兒倒是真心願意和他分享眼前的一切。
但說到感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知道阿靖今天沒吃飯,田七湊著微弱的油燈之光,給他熱了一些東西,自己回到家裏也沒吃什麼,倒是被親娘塞了幾塊紅薯,她順手塞到了爐子火膛內側,又撿了兩塊的芋頭。
田七做飯的時候,眼睛餘光看到外麵站著的阿靖,輕聲喊了句。
“外頭冷,你進來暖和下。”
他極為聽話的從外麵進來,見她嬌小的身子不停的忙碌著。
心頭一震,張口便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去看你家人?”
田七一愣,有些不懂的問道,“你作何要看我的家人?”
貌似自己的家人和他沒什麼關係吧。
“我想娶你。”
他好生固執。
聽到他這樣的話,若是放在一般的男人身上,她定是一個木棍打了過去,但不知為何,看著他英俊絕美的麵容但嘴裏說出如此傻氣而認真的話,讓田七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口卻問起了他來,“你為何要娶我?”
她這語氣裏滿是促狹之意,也沒想要問出個一二三來,權當是逗弄他一番罷了。
但阿靖不同,他以為她想要他做個什麼保證,思慮許久,沒說話。
而此刻田七蒸煮的東西已經做好,連忙招呼讓阿靖吃,她湊著吃了兩個芋頭,喝了一些水勉強半飽。
田七晚上不愛吃多,就怕胃積食,夜裏難受。
而阿靖是橫掃了全部,吃過後還給田七要了些溫水漱口。
田七盛好水給他,笑著問道,“到底是富貴人家的子弟,這般愛幹淨。給你拿著漱口,這裏有鹽巴。”
阿靖卻瞧著她,“你不也是早晚漱口。”
他這言外之意是說,你家裏那麼窮也是要早晚漱口的。
這個漱口是講究幹淨,與富貴貧窮沒什麼關係。
沒想到有點傻氣的阿靖能反擊她的話,田七怏怏的走到裏頭,往床上一倒,扯了被子先暖一下床。
從門外進來的阿靖順手帶了門,快要走到田七床前的時候才問道,“燈要吹滅麼?”
“要的,不然燒一晚上可浪費燈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