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中毒之症,今日這姑娘碰到什麼東西了吧,沾染了一種叫血腥子的草粉末,射入過多的話,會出現類似癲癇之症,所幸量少沒出人命,用幹淨的熱水泡一下澡,發發汗將毒逼出就好,回頭我再開點藥,徹底去除毒性。”
老大夫說著,便從凳子上起來了。
田七抱著孩子往前走了過去。
“懇求大夫您幫小兒把脈診斷一下,剛才我兒也是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這定然也是中毒之。”
田七當以為是中毒之症,但卻不知道是什麼毒,可是和趙琳沁中的毒是一樣的?她不能確定。
老大夫看著田七,讓她坐下,他伸手給小臨尉瞧了脈搏,摸過脈搏之後,見那大夫老態龍鍾的臉上管著幾分駭然。
“這孩子中的毒與那女子不同,這個是有名的攝魂散,坊間又叫失魂散,顧名思義,就是讓幼兒成為癡傻之人。誰人能對孩子下這般惡毒的毒。”
聽著老大夫的話,田七整個人如若冰窖一般,渾身冰冷到顫抖。
低聲如鬼魅般瘮人而道,“還能有誰,除了她們想毀掉我兒,還能有誰會這般殘忍。”
見田七突然間變了模樣, 嚇得墨炎以為她被刺激的瘋了。
拽著田七的衣服,嘴裏癡癡地喊著,“娘親,娘親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娘親……。”
聽得墨炎的哭聲,田七才回神,低首看了下他。
“別擔心,娘親怎麼可能有事,那些欺負你了弟弟和姑姑的人還沒解決,娘親怎麼可能會先倒下。”
田七可以壓低聲音對墨炎說的話,那老大夫自然也是聽到了。
想著這深宅大院裏自來爭鬥不少,怕是這一家子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了吧。
田七抬眸看向老大夫,張口問道,“老大夫麻煩您給我兒子開些藥,剛才我喂了他一顆保命丸,不知藥效如何,您還是開一個藥方來吧。 ”
“我方才是診斷出了那孩子中得毒,可也診斷出了那孩子身上的毒正在消退,定是你喂的那個保命丸解了失魂散得毒。若非你是懂得歧黃之術,怕是這小兒等不得老夫的到來,早就沒了性命。”
老大夫說罷,搖頭又晃腦得。
一些話讓田七多注意孩子的話他也沒講,畢竟他也見過不少這種隱晦之事,早就習以為常。
大戶人家,誰家沒有這般一兩處的醃臢事。
老大夫說著抬起了自己的藥箱,卻對接了他來的華安低首說了句。
華安看向田七,語氣恭敬的詢問著,“夫人,奴才送老大夫回去,再把給姑奶奶所用的藥取回來。”
聽到華安對她說的這話,田七頓時會意明白,習慣性從身上摸錢,可這今兒是半夜起來的,誰會在半夜時分帶錢在身上。
“你先等下,我去取了錢給你。”
華安倒是沒推拒,畢竟王爺不在家,這淩霄院的夫人又不許往外說,定然是沒法子去找王府管家去支錢的。
田七屋裏取了十兩銀子,一並交給了華安。
“揀著好的藥材拿,這些錢連著大夫的診費一起算,你且快些回來。”
田七望著華安說道。
淩霄院裏之前有一些護衛在,可這不是趙卿靖去了臨安城,那些護衛都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