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脫衣服的趙卿靖聞聲卻頓了下手,繼而低聲笑道,“怎麼,你當本王要你,就隻單單睡覺?折騰了大半夜,現在你讓本王去何處?好生躺下,本王還有別的話問你。 ”
田七這次倒是格外聽話,乖巧十分的順著他的動作躺了下去,而趙卿靖長臂伸起,落下床幔,卻靠著床頭,伸手抱住她的半個身子壓在自己懷中。
“王爺,您這是?”
被他奇怪舉動抱著的田七,心中有些異樣,怎生都覺著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該這般親密無間。
“與你說些心底話。倒是剛才又瞧見了那束花,現在可能說是誰給你的?你且說就是,本王答應你不追究他的責任。”
躺在他懷中的田七卻癟嘴淡聲說道, “是宋將軍送來的。他說是王爺您送的,我尋思也不能,您這日理萬機的,怎生會記得給我送花。直到您拿了那封不是我所畫的信來,我就斷定了,這定然是宋將軍瞧你我二人鬧別扭,才出了這等招數。
我也是怕您責備於宋將軍, 才沒說的。”
其實,田七早就將這一切看透了,隻是怕趙卿靖會追究於宋冷,而她又深知宋冷對於趙卿靖的重要性,自是不想去說。
因為她要鬧翻靖王與宋將軍之間的關係?顯然田七不敢這般高估自己在靖王心中的份量。
趙卿靖聽著田七的話,冷豔的雙眸微眯。
宋冷,他的確有別的心思,但他卻做到了不逾越,這點的確是一個男人該有的。
趙卿靖知道宋冷的心思,沒點破,聽著田七的話,卻也隻是嗯了聲。
“本王記得你喜歡白色素雅的花束,黃色俗豔, 你不喜歡。”
“那也不是,我就偏愛大紅色的玫瑰,隻是,黃色的菊花有些不吉利。話都說清楚了,您可能安心就寢了?”
田七故意調笑的說了句,側了下脖子,把自己從他懷中挪開了。
“安寢。倒是你素來注意多,本王問你一事,你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可能想想.。”
田七聽著輕聲嗯了下,“王爺您說。”
“你覺著島上種植莊稼可能成?若是能種植莊稼,可能種植什麼樣的物種最以成活而且高產?”
“隻有這個?”
田七側目,瞧著趙卿靖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不過,此刻她擔心的是趙卿靖遇到麻煩了,像還是個極大的麻煩事兒。
“這一個還不夠你想的?你倒是挺大的口氣,等明日你想了法子出來,再找本王問其他的事來。”
趙卿靖說著,伸手摸了下她的腰身,淡聲溫和的問了句。
“可還疼痛?若是疼痛難受便讓琳沁送了紅糖薑水來。”
“不痛了,明日就好了,我可沒有痛經的習慣,還不是您胡亂來弄的,全是怪你……。”
她說著扭身朝裏,背對著趙卿靖。
“是,全怪本王。好生休息,明日不著急起早。學堂那邊的事,能去且去,不能去就先讓他們等上一些時間。”
現在最著急的是未來下半年的糧草,以及入冬四個月裏的吃喝用度,這些全都需要現在提前做好補給的準備。趙卿靖正在愁緒滿頭之中,也是整日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