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的田七, 麵上有些起難過,她太明白墨炎的特殊了,真的不敢將墨炎放在趙卿靖跟前。
而且,她更為擔心的是,靖王越是對墨炎看的過重,那孩子的壓力會越大,他的一輩子難道除了戰爭,就是皇宮大院?
不,她不想讓墨炎有這樣的生活。
她必須要為墨炎想出一個好的脫身之計,與那些權貴生活相比,她更看重的是自己孩子的開心與自由,不受拘束。
可她現在為難的是,見不到兒子,還見不到孩子爹,被困在巴掌大的島上,想去哪裏都不行。
“小七,你得多為墨炎著想一下,那孩子現在受靖王重視,若真是那孩子,將來能飛躍成為尊貴無比的身份,跟著榮華萬千的可是你這個親娘,你可別因為過於溺愛孩子,而壞了孩子的未來。”
田宇一進來,便很直接的說了出來。
若是擱著之前,田宇也不會有這般大的覺悟,這不是來到島上之後,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心懷天下的靖王,就是運籌帷幄的秦軍師,再者就是統領幾萬雄獅的宋冷,連範士銘這個看似單純副將的年輕男子,張口說話都是天下江山社稷的。
在這般一個大的環境下, 田宇的心境也跟著變化了。
再加上他也跟著學堂周老先生學了一段時間的學問,腦子裏所想的東西,自然是不能和之前相比較了。
若真是田七是古代人的思想的話,定然會聽了兄長的話,可她不是,她隻想讓墨炎過的開心自在,輕鬆自由,不想讓他從一個孩子開始就過那種似是囚籠般的生活。
當然了,若墨炎真的選擇過這樣的生活的話,她自然也會讚成,可,就怕靖王會在孩子分辨能力模糊的時候,擅自給墨炎安排好了以後他該走的路。
“二哥,你也知道我對墨炎沒有過與溺愛,我隻是、擔心他不過是個孩子,跟著靖王出島。你可知道,靖王這次出島,目的不單純的,萬一真的起了戰爭,墨炎的安危誰能顧的了?”
聽著妹妹說起外麵的戰爭,怕是聰穎的她也想到了什麼。
田宇沉默了會兒,看著田七極為平靜的說道,“小七你坐下,咱們兄妹二人好好說說。昨天晚上,我前半夜跟在靖王身邊,聽的一些事情,我想你也隱約猜測到了。
島外旱情起,加上大周新帝賦稅嚴重,很多人都走投無路,全部湧向往卞城跑。
當年卞城,老王爺曾頒布過一個律法,那就是賦稅酌情,天災人禍時,卞城旗下的地方,不僅不收取稅糧和稅銀,還要播送糧食給難民。
但五王爺卻在這次處理難民的時候,方法有些失當,斬殺了一些人,現在,卞城除了臨安城那邊的虎視眈眈想逼迫,還有城外一些亂起義的義勇軍,靖王不得不出島。 ”
田七聽著,眉宇之中帶著震驚,“王爺他沒說,外麵的情況這般危急。”
“你是一個女人,王爺對你說這些作何。”
田宇一副女人不要多管國事的語氣而道。
田七聽著卻攢眉,麵上露出輕微不悅。
“二哥可別這般輕視女子,巾幗不讓須眉,史書上又不是沒發生過。怎生,這些事情二哥你都知道,我卻什麼都不曉得。瞧著王爺也沒把我放在心上,才會這般什麼都不講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