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見她聲音淡雅,舉止靈動,加上近日穆清揚對他說,田七體內的毒正在慢慢的溶解,用不到多久就會好了。
而趙卿靖自是把這一切往好了去想。
田七腳步走的不穩當,隻得讓桃花和桃夭在跟前扶著,對靖王也隻說是鳳冠壓的頭昏,站不穩罷了。
新帝登基,這些繁瑣事務已經交給了朝中文武百官,趙卿靖早就和眾大臣早就商議過,盡量減少出宮的那繁文縟節。
可這天壇祭天不能不去,祭社稷也須得出宮。
這兩樣已經是百官苦求靖王答應下來。
田七不知,原來皇帝登基還要出宮去祭祀,她隻覺整個人都太累了,走一步都很難的那種。
走在百官之前,隨在皇上身側,田七步履沉重難啟,就連一身盛裝打扮的鄧氏,都忍不住看了田七幾眼。
時越與丞尉兩個人交給了宮中嬤嬤抱著,隨同在鄧氏身側。
墨炎與臨尉則是被大將軍宋冷與蕭正峰,全程護著,皇上與田七兩人走在眾人中間,如此隆重的時刻,鄧氏自然是不許田七出任何的差池。
見田七走的緩慢,鄧氏給了她兩個眼神,示意她走的快點。
田七也瞧見了,可自己真的走不動了,她都覺著不算熱的氣溫,但她衣袍下的內衫都已經濕透了。
天壇祭天需要剛剛好的時間,下了宮階之後,早就有鳳輦,龍輦在下等待。
最後幾步台階,趙卿靖親扶著田七下來,見她麵上帶了薄汗,他從衣袖中抽出金絲繡帕,給她擦拭了下額頭。
“瞧你累的,與朕同乘龍輦,省著點力氣。”
他說著,扶住田七的手,往龍輦那處而行。
卻在這時聽的禮部尚書,司設監的人,紛紛阻止,田七笑著從趙卿靖手中抽離自己的胳膊。
“皇上,您此刻更得謹言慎行,這是登基大典,不可兒戲為之,按照規矩來辦,您先上龍輦。”
趙卿靖轉身,眼神極為憤怒的瞪了那幾個多管閑事的人, 他的登基大典,想與自己心愛的人一起乘坐龍輦,這些人還管,真是管的夠寬的。
見田七快速上了鳳輦,趙卿靖冷哼兩聲,也快速入了龍輦,鄧氏以及其後的人,各自乘坐轎子,往宮外而行。
祭天之後,並沒在外多呆,便回到了皇宮裏,祭社稷,奏國樂,而趙卿靖從大學士的手中請得玉璽,往金鑾殿而行。
田七隨後與鄧氏一起進去參拜新帝。
鄧氏瞧見田七臉色蒼白,低聲問了句,“今兒瞧你一直神不守舍得,怎麼回事?”
“身子難受,頭重腳輕的,讓您擔心了。”
“別在皇帝的大典上惹出什麼亂子就好。現在祭祀大禮已經完成,若是你不舒服,就先回鳳棲宮呆著。對了,還有一件事,哀家須得現在就提醒你。
皇帝雖說不能碰別的女人,可這後宮也不能空置著,過段時間,你得親自來負責給皇帝添幾房妃嬪。這事兒,以後都得來你管的。”
田七聽著,心中一冷。
鄧氏雖說對她沒什麼敵意,但這明顯趙卿靖剛登基為帝,就讓她來給皇帝找小老婆,是不是有點讓人堵心的?
其實鄧氏這般做,也是為了提前給田七打好預防針。新帝登基,為了穩固朝中眾臣,定是為從大臣之叫挑選品德良善,長相秀美的女子進宮服侍皇帝。
田七對著鄧氏點點頭,淡聲說道,“這件事我會盡力去做,太後娘娘,您請放心就是。我這身體不爭氣,不曉得幾時就走了,我四個兒子,望太後娘娘您多加憐憫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