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枯骨道人詢問屍衣老祖,張昊的心思轉得飛快,拿捏不準枯骨道人到底知道多少,張昊隻得心裏一橫,兵法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先把局子攪亂。
張昊說道,“閣下是想問屍衣老祖吧,墳墓就在那邊亂葬崗,我剛下了墓回來,閣下倒是來得挺巧。”
“嗯?”枯骨道人略微詫異,眼裏閃過一絲森冷,心想,難道張昊已經洞察了此事?屍衣老祖得了上代魔尊的屍身,是否奪舍成功了?那麼屍衣老祖現在在哪?
“閣下詢問此事,莫非是線分一杯羹?”張昊裝著一臉淡定,真真假假,先亂說一通,“屍衣老祖是我家祖師爺,他的遺物,全部歸我所有,至於古蜀王的寶物,也全數歸我,閣下來晚了,白蓮法尊也是想分寶,卻已經長眠於那下麵了,嗬嗬。”
“什麼古蜀王?白蓮法尊?”
聞言,枯骨道人愣了一下,脫離凡俗太久,對這些事不太知道,聽張昊所言,似乎有一番爭奪,還有寶物現世,至於那白蓮法尊,他倒是知道,是魔門準備招攬的人選,隻是還沒過百歲,也就沒聯係。
“呦嗬嗬,閣下來找,還不知道這些事啊。”張昊佯裝冷笑,心裏卻是大定,不知道情況就好,他可以放心忽悠了,說道,“此地是紫極暈,有古蜀國一位君王的墓葬,祖師爺占得此地,以秘術入藏,正好紫極暈被發現,引來爭奪,先是麻衣聖道,隨後是東皇,再又來了白蓮法尊。”
“鬥來鬥去也沒意思,最終還是道爺我僥幸獲勝,為了避免麻煩,我連墓地都炸了,破了紫極暈,這雷雨地震就是這麼來的。”
張昊避重就輕,指著外麵的烏雲天空,雨已經小了,但烏雲卻越積越多,悶雷翻滾,繼續醞釀著暴雨。
“什麼?竟然有紫極暈,你居然破了風水……”
枯骨道人聽了這話,不由得一驚,卻又是可惜,這暴雨和地震,竟然是張昊弄出來的,但紫極暈啊,這可是紫薇風水裏的上上之品,難怪當年屍衣老祖盤踞於此,原來是為了風水寶地,但這風水寶地,居然被張昊炸了,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屍衣老祖人呢?他的秘術可有成功?”枯骨道人連忙問道。
“嗬嗬,倒是成功了,不過嘛……”張昊笑了笑,神情頗為淡定,還故意賣起了關子。
“不過什麼?”枯骨道人眉頭微皺,有種不好的感覺。
“嗬嗬,不過也沒什麼。”張昊笑得有幾分高興,淡淡的說,“祖師爺當年隻是利用我們這一脈而已,但我慈悲為懷,讓祖師爺入土為安了,畢竟是個死人,死人就不要擾亂陽間,寶物和道書什麼的,本來就該傳給我。”
“什麼!你……你把屍衣老祖殺了!”
枯骨道人差點沒跳起來,頓時一臉的陰沉,張昊為了奪寶,連自家祖師爺也不放過,竟然如此欺上滅祖,不過仔細一想,這事也理所當然,屍衣老祖當年傳授這一脈,隻是為了利用而已,又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與張昊八竿子打不著,如果是他,肯定也會讓屍衣老祖入土為安了。
不得不說,魔道中人的固定思維,皆是以利益出發,張昊的行事動機毫無破綻。
“對了,依我來看,屍衣老祖雖然秘術成功了,但早已錯過了起屍的時間,已經殘廢了大半,你們魔門來得也太晚了。”張昊有意無意的說著,既是打聽蓄勢,也是故意擾亂視聽。
“秘術閉關,豈會隨意讓旁人知道,原本屍衣老祖盤踞於此,卻沒想到也葬於此地,果然是好算計啊。”枯骨道人長歎了一聲。
按照常理,一般都會另尋他處,以求秘術安穩,屍衣老祖卻反其道行之,偏偏就藏在這裏,連魔尊都忽略了,並且時隔多年,一直不見屍衣老祖現身,隻以為是秘術失敗,這次來安陽縣找張昊,也是順便察看,但卻來晚半步,讓張昊給殺了。
枯骨道人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屍衣老祖可有留下道書傳承?”
“當然有留下,就在我這裏。”張昊說道,心裏也轉得很快,屍衣老祖的道書有一大箱子,他還沒來得及翻閱,但枯骨道人的反應,似乎很在意這些道書,莫非另有蹊蹺?
而枯骨道人一聽有道書,立刻狂喜,說道:“快把道書交出來!”
“嗬,道友這話是開玩笑吧,秘術傳承,豈能外傳?”張昊冷笑了一聲,心裏卻是驚疑,果然這道書有問題。
枯骨道人反應過來,臉色一陣陰沉,當然也明白,誰都不會把秘術輕易交出,說道:“按照魔門的宗旨,我們共同探討長生不老之術,這道書裏有屍衣老祖的秘術,我們可以拿秘術與你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