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問：“你們的家境是不是不比程飛虎的那個程家？”
“這個當然！”
程軍毫不猶豫地回道：“不是比不上，是完全沒得比。程飛虎家裏的老爺子還健郎著呢，憑借著程家四代近60年積累下來的聲譽，使得程家即使沒出過政治核心的權要人物，卻地位超然，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而現在，程飛虎唐哥成了那個圈子的人，使得程家的地位越發鞏固。”
“帝都四大家族！”
這已經是林立第二次聽到了，之前的榮譽加在火家身上。不過新的問題又出來了，林立不得不問個詳細：“既然是帝都四大家族，哪怕隻是旁係而已，那你應該不缺師傅和武功吧？而且以你的年紀，有這樣的修為算是難得的了，怎麼還要向我這個不相幹的人士拜師呢？”
程軍早知道林立會有如此一問，馬上回道：“首先，整個程家能進入那個圈子的就隻有程飛虎，跟我們這些邊緣旁支沒什麼關係。其次，程家素來是在體製和商業兩個圈子裏遊戲的，跟國術界沒多大的接觸，所以我和程飛虎就變成了家族裏的異類。”
“原來如此。”
林立大體上是明白了。
雖然程家跟火家都是帝都四大家族，但他們的本質不一樣，導致了程軍和火一樹兩位小人物苦B的生涯。
程軍見林立有所意動，馬上磕頭拜師道：“林先……不，是師傅！程軍沒那麼大的野心，隻想得到家族的尊重。隻要能像阿明和阿易那樣，跟隨在師傅身邊學習真正的國術，無論是親傳弟子還是記名弟子，弟子都願意接受。”
“你還真講究。”
林立真沒想到程軍這麼認真，但想深一個層次，或許借助這樣的方式跟另一個大家族連接起來，倒是不錯的主意。更何況程軍的為人不錯，至少他敢愛敢恨，願為朋友出頭，單單這點就足夠資格做林立的徒弟。
隻不過相對而言，林立喜歡跟程軍做朋友，多過做師徒。
出於這樣的心理，再加上林立實在不適應這種古風十足，繁瑣非常的拜師禮儀，於是很是誠懇地說道：“程軍，你別這樣，我們可以做朋友，我同樣可以傳授你真正的國術。但拜師的話還是免了，畢竟你比我還要大了足足4歲呢。”
收一個比自己大了4歲的弟子，這的確夠滑稽的。
程軍堅決地回道：“可我不想跟李浩和陳波那樣，他們不知道錯過了多麼難得的機會。我想學的不是基礎的武學，而是真正的國術，能像程飛虎那樣在家族裏出人頭地的國術！”
“老頭子替小立收下你了。”
殘老突然從倉庫內部走將出來。
林立驚訝道：“殘老，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雖然林立不覺得殘老會猥瑣到偷聽的地步，但這麼巧出現在這裏，實在說不過去啊。
殘老回擊道：“老頭子要試藥，可藥材都被你藏在倉庫裏，不下來怎麼行呢。”
“呃！”
林立說不出話來。
殘老最近癡迷於丹術，這是林家的人都知道的。隻不過藥材的保存需要特定的倉庫，林立想來想去，就知道原本是車庫的比較寬敞而已，所以就把以前用來儲存各種汽車零件的倉庫稍微改造一下，變成家裏的藥材倉庫，他一部分的高麗參就存在這裏。
程軍仿佛收到這個世界最好的消息，當即拜謝道：“多謝師傅，多謝師公！”
殘老擺了擺手，說道：“你別叫得那麼親熱，我跟小立可不是師徒關係，而且你也隻是暫時的記名弟子而已。若是你的人品不過關，將來我們會親自收回你不應該獲得的一切。”
“弟子遵命！”
程軍馬上站起來，迅速進入角色。
殘老對於啞口無言的林立說道：“小子，你也別煩躁，程軍這小子雖稱不上天賦異稟，但他的身體素質很是出色，甚至比阿明和阿易還要優秀幾分呢，當你的弟子絕對不吃虧。”
林立本還有話要說，但殘老根本不給他機會：“程軍這小子天生神力，倒是很適合修煉你的五行拳。不過你的五行拳易學難精，想要讓他出人頭地，必須得做一些鋪墊。當然的，這些鋪墊也不用牢煩到你，老頭子來做就足夠了，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每天早上在教導阿明和阿易的基礎上，多分心程軍而已。”
每天早上，林家別墅總有一段時間會成為武館。雖然畢寒來得不是很勤快，雖然林天成和林雨不是每天都跟隨大家一起鍛煉，但隻要有阿明和阿易，那氣氛就絕對足夠，若是再加上程軍，那就更加熱鬧了。
“好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林立還能說什麼呢。
就是他這麼個點頭，他少了一位可能發展成兄弟的朋友，多了一位不知未來和底細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