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狗,居然敢在我們華夏的地盤穿軍國裝!”
“TMD的服部家族,別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回去後老子就請人突突掉你們!”
“真是欺人太甚,別以為你們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就了不起,老子大不了不跟你們做生意!”
服部家族的正義服裝一出,全場可謂是義憤填膺。
即使是立場應該中立的天府會所,也開始發生本質性的傾斜。之前雙方都做著基本的門麵工作,還沒徹底撕破臉皮。可現在呢,你居然在我的地盤上搞這樣的動作,分明是叫我難堪嘛。既然如此,那我何必還跟你客氣呢。
在獨立包廂裏看得全身是火的謝一山眼裏滿是仇恨,嘴巴不住地呢喃。
陳永和金平相對看了一眼,最後由金平說道:“好了,山哥,我們知道你的憤青情緒比較高,但現在還不是報複的時候,我們必須忍耐。”
謝一山反而問道:“那你們要忍到什麼時候?”
陳永回道:“結束後!哪怕我們把會所輸了,也得給服部家族一個教訓,至少留他們一半人在國內。”
謝一山顯然沒想到素來比較沉穩的陳永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疑問道:“奇怪了,你陳永怎麼突然間比我還陰毒了呢?”
陳永回道:“你別忘記了,我們家的老壽星還活著呢。如果她聽說我這個做孫子的遇到這樣的事情居然忍得住,將來恐怕連家門都不會給我進。”
謝一山恍然而悟。
陳家最有話語權的人不是陳家的家主,陳永的父親,而是陳永的奶奶。這位從抗戰裏走出來的偉大母親在丈夫死後,居然硬生生將數個孩子拉扯大,並且創立碩大的家族,可謂是圈子裏的奇人,即使驕傲的謝一山也是歎服不已。
很不巧的是,陳永的奶奶,這位女奇人的丈夫就是死在日本人的槍下。所以陳家上下都對日本有深刻的仇恨,從不與日本人做生意,有什麼能讓日本不痛快的,絕對有他們的一份。
可以說,陳家的前輩是十足的憤青,謝一山比起他們來可是遜色得多。
金平本還想說什麼的,但見他們都這樣了,也沒必要繼續提醒。不過他還是跟身邊的秦明做了點吩咐後,隨即歸於平靜。
不過他們這邊平靜了,擂台裏卻不平靜。
“怎麼我們的人還沒出來啊?”
“不是是怕了吧?聽說他還沒20歲呢!”
“什麼20歲啊,是18歲,十足的晚輩,都可以當人家的孫子了。”
“年紀差距這麼大,怎麼打啊!聽說這個姓林的是武學天才,可再天才,數十年的真元差距,怎麼也彌補不了吧。”
“等等,有人出來了!”
喧鬧的生意吵到最後,終於有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徐徐從通道裏走出來。
這個身影不是很高,估計就是17米出頭,看其身形至多就是120斤左右的分量,怎麼看都不像是強大人物所應該有的身影。
嘩!
而當林立出現在燈光之下,曝露出他的麵容時,大家嘩然了。
這張有點平凡,不是很帥氣也不醜的臉有點青澀,沒有天才的傲然氣息,沒有老牌高手的沉穩,有的則是漠然,冷漠到極點的平靜。
這是什麼態度?
難道他不是來比賽的?
可是當林立直接走上擂台,證明他就是決鬥者時,大家的喧嘩聲,討論聲驟然攀升了數個層次。沒有絲毫的意外,全部人都在嗬斥林立的不著調,絕大部分都人以為自己被天府會所的資料忽悠了,林立分明是上來送死的份。
無理由的責備讓林立的支持者憤怒了,一個個都恨不得給這些垃圾幾個耳光,讓他們清醒一下。特別是林立的徒弟,對自家師傅最是熟悉,最知道他的強大的程軍和石開,氣得牙齒緊咬,石頭捏得死死的。如果不是地方不對,恐怕他們早就衝過去暴虐這幫垃圾了。
不過林立對於這些嗬斥和毀謗完全不加理會,仿佛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以平靜得可怕的眼神看著服部川。
啪!
啪!
服部川用很著力的姿態走上了擂台。
林立微微一笑,說:“你心虛了。”
服部川用純正的漢語回道:“小子,你的陰謀很落後,居然對擁有數十年戰鬥經驗的我施展激將計!”
“漢語說得不錯嘛。”
林立突然間變回那個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的少年,問道:“你覺得我需要用激將計嗎?”
服部川臉麵當即露出不可抑製的譏諷,答道:“你一開始故作鎮定,可在群眾的壓力之下終於壓抑不住,出於弱勢者的心理對我施展激將計。這一切的根源,皆是由於你最大的依仗——純陽掌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