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你還知道給自己配保鏢。”祁蓮開門見山地說。“保鏢可不是為了我自己配的,來到顧辭樹的地盤,總要有個保障能讓我把景秀蘭帶走。”“你就這麼確定景秀蘭在我們手裏?”“除了你們,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人。”“行吧,不和你兜圈子了,確實是我們帶走的景秀蘭。可是段宏洲,我也是為了你。”“為了我?”段宏洲覺得好笑,一副你繼續說我看你怎麼圓的表情。“祁杉要殺你,她已經瘋了。”段宏洲愣了愣,皺眉:“你怎麼知道?”他並不感到意外,似乎早有這種潛意識。“這話可是祁杉在我家書房和祁峰說的,我家的地盤我在哪裏偷偷放個監聽器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祁蓮說得理所當然。“所以你截胡了?”“你優柔寡斷,要顧忌段家的名聲,要替段家埋下這顆雷,永不見天日,不如我幫你引爆了它。現在鬧得人盡皆知,相信不久,祁杉就該自顧不暇了。”段宏洲堵不住網絡上的悠悠眾口。“祁蓮,你做事太狠了。你難道真的想看到你姑姑去坐牢?”“想,做夢都想。”祁蓮眼中堆積著怒火。“那就別做夢了。”段宏洲不客氣道。“我要去你父親麵前拆穿你的假麵。”祁蓮嗤笑,無所畏懼,“那我就帶著景秀蘭開媒體發布會。”“祁蓮,我們何必要搞得兩敗俱傷?”祁蓮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想問你,段宏洲,段家的名聲和正義比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不重要。可是醜聞一旦曝光,宏鑫集團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一旦出現裂口,段宏奕就會卷土重來。“現在才隻是景秀蘭,接下來就是顧仲。”“你敢。”“看樣子顧仲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段老爺子臨死前是不是全都告訴你了。”祁蓮試探性地問。段宏洲並沒有否認,祁蓮心裏有了斷定。與此同時,段宏洲的心裏也有了一個斷定。他的身邊被祁蓮安插了人。再這樣和祁蓮說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段宏洲冷著臉離開了顧辭樹的別墅。回到段家老宅,段宏洲在院子裏打電話給祁杉,讓她來玻璃花房。花房裏的花開得正盛,很快玻璃上就出現了祁杉的身影。“你和段宏奕回瑞士吧。”“我們不走。”她想走,但是在段宏洲麵前她不想示弱。“你難道想去吃牢飯?”祁杉諷刺道:“現在我吃不吃牢飯不就在你一念之間?”“蠢。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是這件事的主謀?”“不是你還能是誰?”“這個世界上掛念著景秀蘭和顧仲的人。”“是誰?”“祁蓮。”“不,不會的。”祁杉受了極大的刺激,先是否認,因為她覺得祁蓮不可能知道這整件事情,而後腦海中卻不由自主浮現一張臉。是大嫂。對,一定是她猜出了這整件事,然後告訴了祁蓮。所以當年祁蓮才會逃去國外。祁杉理順了自己的思緒,一想到那個女孩平日裏她那麼疼愛她,可是在關鍵時刻捅刀子最深的人也是她。“好,我走。”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段宏奕了,他願意留在國內,也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