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景秀蘭也從房間出來下樓來。祁蓮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胡亂扯出一抹笑容,尷尬地對景秀蘭解釋:“我剛剛眼睛裏進蟲子了,顧辭樹幫我吹出來了。”“還說你們不是男女朋友,你們很般配。”景秀蘭笑了,她想既然她的兒子也都要娶別人家的姑娘為妻了,她也該從內心深處衷心祝福祁蓮和顧辭樹幸福到底,有個圓滿結局。往事隨風,一笑而過。“吃飯吧。”顧辭樹微笑著說。三個人的飯桌,偌大的別墅一樓,有些冷清。???景秀蘭還是執著於想請祁蓮幫助她聯係到顧仲,這一次祁蓮不再恍惚,而是點頭答應:“好。”“你們這些年就沒有聯係過嗎?”“沒有。”“那他要結婚了,你知道嗎?”結婚?他要和誰結婚呢?景秀蘭到底被灌輸了多少謊言?太可憐了。祁蓮心裏很難過,麵上不動聲色地回:“不知道。不過,我替他感到開心。”是真心的。隻要他能夠活著,就算最後她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娶別人,她也會為他開心。顧辭樹小心翼翼地關注著祁蓮的臉色,內心沉默鬱悶。突然,門鈴聲響起。保姆正要去開,被顧辭樹製止了。這處別墅也是這兩天才開始住人,會有什麼客人上門?顧辭樹警覺性很高,“阿姨,我讓祁蓮先陪您回房間。”景秀蘭也跟著緊張起來,“是祁杉找到這裏了嗎?”“沒有,別擔心。隻是為了保險起見,您現在還不能見陌生人。”祁蓮和景秀蘭上樓後,顧辭樹才讓保姆去開門。段宏洲風塵仆仆地進來,目標明確,眼神淩厲地盯著顧辭樹問:“祁蓮呢?”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保鏢。“這麼晚了,段總裁駕臨寒舍,有何貴幹?”顧辭樹好言好語地問。段宏洲不屑冷哼,“我們也不要再拐彎抹角了,是你們把景秀蘭帶走的?”顧辭樹無辜反問:“景秀蘭是誰?”“別裝蒜。”江川什麼都沒查到,執行任務的警察口風很緊,隻說是上級的命令,但這個上級是誰就很神秘了,那晚精神病院的探頭都被人為破壞了,所有的病人都被轉移到了另一家療養院,隻是這些人裏沒有了景秀蘭。在這個世界上還會關心景秀蘭的人除了段家人那就隻有祁蓮了,也或許還包括林無聲。隻是段宏洲判斷林無聲沒這個能力做這種事,她也不可能知道景秀蘭在Y市療養院。加之她這些天都在家安心養胎沒有出門,所以段宏洲唯一能懷疑的對象就隻剩下祁蓮了。畢竟她的身邊還有顧辭樹這樣的人物。“段總,凡事都要講究證據。”顧辭樹自信滿滿。祁蓮回到一樓,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保鏢,再看看段宏洲,蹙眉:“我們單獨聊聊。”“祁蓮。”顧辭樹不樂意,醋意大發。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祁蓮和段宏洲之間沒什麼,是很純粹的朋友、姐弟關係,但他忍受不了祁蓮對其他任何男生釋放出來的善意和關心。畢竟那是他一直渴求,可是祁蓮卻一直逃避著給予他的東西。卻輕易地給了段宏洲。祁蓮不理會,徑自去了一樓的會客廳。段宏洲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