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幫鬼老采購玩藥材便回了王宮。這照顧蘇瀛的大任就落在清歡的頭上,她給蘇瀛吃了藥,擦了擦臉和手,便在蘇瀛殿裏的軟榻上睡下。
翌日,清歡剛起,準備給蘇瀛做點可以喝的粥,文樂便帶著兩個小奶包過來看她兩個小奶包許久未見清歡,撲到她懷裏一頓撒嬌。
為了不打擾蘇瀛,清歡帶著文樂去了外殿。
“歡兒,你不會怪我們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吧?”文樂眨了眨眼睛,有些擔憂的問道。
“怎麼會,皇姐你多想了。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嘛!”清歡給她倒了一杯水,唇齒露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文樂接過茶水,略帶歉意的點了點頭,她輕啄一口茶水,捧在手裏,對麵的清歡自顧自的喝著茶。
“你來南越,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清歡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雙手交疊在一起,握了握,表情有瞬間的愣神,隨即笑道,“等蘇瀛的病好了我就回去。”
文樂微微擰了眉頭,蘇瀛從西域回來就一直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那北青的事情呢?你怎麼辦?”文樂又問道。
“放心,那邊的事情我交給長歌了。現在北青的大臣都以為我是微服私訪去了,肯定不會知道我在南越,你就放心吧!”
清歡露出一個自以為很不錯的笑容,可是文樂仍然不放心,又問道,“那晉喜怎麼辦?”
清歡扶額,“晉喜嘛,在宮中有奶娘照顧,更何況,外祖父隔三差五就會去宮中看他,他好著呢!不用擔心。”
原本她打算將晉喜帶著,可是長途跋涉,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就將他留在了宮中,恐怕再見的時候,晉喜就什麼都會說了吧!
想到這裏她不自覺的笑笑,突然像是想起了秋梅家的邵暘,於是拉著文樂的手問道,“對了,你有沒有去秋梅姐家看看邵暘,小家夥是不是又可愛了!”
“嗯,前幾天秋梅姐去我們府上住了幾天,最近淮梁的事情有些多,禦庭總是不在,姐姐一人煩悶就去了我那裏。邵暘如今都會爬了,雖然比平常的孩子早出生,可是比別的孩子都機靈呢!”
“真的麼?”清歡驚喜的問道,“真想看看邵暘啊!想當初還是我整日照顧他呢!肯定將我忘得一幹二淨了!沒良心的小家夥!”
“本來就是沒長牙的乳娃娃,怎麼可能記得住!你這個姨母要求也太高了!”文樂掩嘴輕笑。
清歡嘟了嘟嘴,不再做聲。一旁正在玩鬧的兩個小奶包見清歡這般,齊齊撲過來說,“我們會記得皇嬸的!也會一直喜歡呢!”
清歡俏皮的皺了皺鼻子,笑的一臉高興,刮了刮他們二人的鼻子,說,“就你倆最會說話!”
二人嘿嘿一笑,又跑到一邊玩去了。清歡又和文樂說了一會兒話,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袋說道,“壞了!忘了事了!”
“什麼啊?”文樂疑惑的問道。
“我忘了給蘇瀛準備早膳了!”清歡哭喪著臉說道。光顧著和皇姐聊天,她都沒有給蘇瀛準備吃的。
文樂一愣,隨後想起清歡要照顧蘇瀛的起居,於是淺笑道,“沒事,不著急,這會兒還來得及。那我先帶兩個孩子回去,改天我再來看你。我就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
清歡點頭,拉著文樂的手,撒嬌似的說道,“哎呀,皇姐,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沒事的,你放心吧啊!快點回去吧,我要給蘇瀛做飯去了!”
說完派了一個宮女送文樂去了宮門,自己風風火火的去了禦膳房。前腳還沒有踏進禦膳房呢,後腳就聽到幾個宮女湊在一起嚼舌根。
“哎,你們知道麼?前幾天,宮中那個畫師死了的事情,你知道麼,可慘了!”宮女神神秘秘的說著。
另一個宮女驚訝的抓著她,表情有些惋惜,“死了,怎麼會呢?那麼風清月朗的一個男子,多少人的幻想啊!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你就別想了,據說那畫師,曾經和咱們的李貴人有一腿呢!這不,整日往清塵宮跑,還穿出了不好的傳聞!”起初的那個宮女掩著嘴說的煞有其事。
“啊?真的假的,可是我們怎麼沒聽說呢!”
“對啊,你肯定沒聽說啊,我有個要好的友人在清塵宮當差,前幾日每天看到這畫師進進出出,不會有假的!”那宮女又說道。
“你說他這麼死了,會不會是宮裏頭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為了不給咱王上帶綠帽子,才暗中將他給處理了?”另一個問道。
起初說話那宮女冷哼一聲道,“你啥麼!宮中的老王妃和段王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李貴人的,怎麼可能隻是懲罰一個畫師!我看啊,八成是李貴人怕禍起蕭牆,將那畫師給殺了,防患於未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