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將軍鬱景的死雪兒有些驚訝。鬱景,那可是慕容離的師傅,兩人情同父子,怎麼,他竟然死了!
龍相公說的這兩件大事都與華國和慕容離有關,看來這兩年他過的並不平淡,不過對於她來說,隻要知道他還好好活著就夠了,至於其它,她不想過多的關心。
不過有一個人,她倒是特別關心,就是前世因愛生恨將她殺死的好師兄,人稱醫仙的丁若塵。
“你可有醫仙丁若塵的消息?什麼都行!”雪兒說道。
龍相公微做思索答道:“醫仙?好像是失蹤了,這兩年來,江湖上沒有任何他的消息,怎麼?你認識他?”
瞧見龍相公詢問的眼神,雪兒陷入了回憶之中,何止是認識。
任逍遙、慕容離、丁若塵,三個與她有著深深的恩怨糾葛的男人!
那是一段無法忘懷的往事,也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隻是這個故事,如今的她不願再提起,前世的她因為執念而造就了一場三個人的劫,這一生,就讓一切隨緣吧!
她且安安靜靜的生活,如果緣分真的未斷,總有一天,命運會再安排他們相見。
隻是不知,自己能不能敵得過心中那份執著!
見雪兒良久不說話,龍相公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誒,傻啦?”
收回思緒,雪兒毫不客氣的一把打掉龍相公的手:“你才傻了呢!”
龍相公收回手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認識丁若塵啊!”
雪兒默不作聲,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從你的臉上已經知道答案了。”龍相公笑嘻嘻的臉上掩著一絲認真,“不過有一件事很令我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武功很奇特!”
“你是說我的眼睛?”雪兒笑了笑,龍相公立刻像耗子見了貓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龍相公的動作惹得雪兒大笑起來:“我能有什麼身份,如你所見,今天早晨還是一個乞丐,現在,是這百花樓的老板!”
曾經,她的強求導致了一世的悲哀。如今,她再次重生,便將一切交給天意吧,她不會再刻意的去追求那些過往,曾經的姓名、身份都讓他們隨著她曾經的灰飛煙滅而去吧!
“什麼?”龍相公一聽急了,“那你剛才說的那些…”
雪兒給他一個\你就安心吧/的眼神:“我說過的話,自然會做到,你急什麼?”
“你說的那些真的能做到?打算怎麼做?”龍相公撇撇嘴不相信的問道。
她言簡意賅的答了六個字:“聚財、聚人、聚勢!”
“你說的容易,聚財、聚人、聚勢…”龍相公幹笑兩聲,“怎麼聚?”
雪兒一笑,心中歎息道:偷神啊偷神,我曾說過不會跟你搶飯碗,如今怕是要食言咯!
“在這種沒有本錢的時候呢!來錢最快的方式就是去偷、去賭,我們去偷那些貪官汙吏的錢,去贏那些賭徒的錢,在有了足夠的本錢之後呢,我們就大量收購和開設各行各業的店鋪,開個青樓、賭坊、酒樓、客棧啦什麼的,這不就是聚財嗎?至於人嘛…”
她指了指龍相公,笑道:“像你這樣四處逃亡的武林人士,還有那些沿街乞討的乞丐,因受戰亂和天災而失去父母的孤兒,甚至於一些難民流民,加以教化為我所用,這不就是人嗎?有了錢有了人,勢,也就隨之而來咯!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雪兒說完得意的望著龍相公,龍相公幹笑兩聲不苟讚同,她說得輕巧,這每一步做起來都是無比的艱難。
“嗬嗬,你以為這很容易啊?”
想想自己第一世的經曆,雪兒嘴角輕揚,其實世間的很多事情都是一樣的:逼到死地就是新生。
將一個人逼到絕處是會有質的飛躍的,這便是人們常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雪兒胸有成竹的說道:“是有些不容易,但也不難啊!把一個人訓練出來,兩三年的時間足夠了,我們就打個賭怎麼樣?賭一百萬兩!就賭我三年後能不能做到我說的那些!”
這種無稽之語從雪兒口中說出來竟有那麼幾分可信,但是龍相公依然堅持道:“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隻要你肯做,這個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一個情字除外…
雖然俗話說事在人為,但隻有這個情字往往是天定。
不是你去努力去強求就可以的。
所以人們才常稱其為緣份,唯有緣而無份或唯有份而無緣都無法抵達情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