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延在劉贇的帶領下,進入了劉贇別苑裏麵的煉蠱房,劉珂臉上露著笑,那個討厭的桃蹊沒有跟過來呢,我可以和君延哥哥相處的久一點。
劉贇別苑的煉蠱房外也有一處空地,種植了許多蠱草蠱花。君延看著其中一種兩片綠色長葉子,直莖筆直,最頂上的毛絨絨的花朵非常像蒲公英的種子,但卻並不是,蒲公英種子全都是白色的,然這植物確實黑白摻雜在一起。
君延感到奇怪,他識的《花草大全》裏麵所有的蠱草蠱花他都認得,但是卻不知道這種蠱草是何物。君延好奇的走上前去,伸手在那莖上拿捏住,正想折斷拿起細細觀看的時候,那黑白摻雜的絨毛自己四散了開來,在莖周圍飄飄蕩蕩的,君延詫異道:“這是何物?為何我從未見過?”
劉贇看著那蠱草被君延拿捏住了,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一瞬間的凝固,道:“這不過是尋常的蠱草,我偶爾得到的,若是有人想要采摘它,它便會像這個樣子四散開來保護自己。我還未找到它的使用用途。”
君延覺得這種蠱草有意思極了, 卻發現有些小毛種子從莖上離開,飄啊飄的差點進入他的鼻孔裏麵去,君延立刻站起身子,捂住鼻子。迅速離開,這一套動作一氣嗬成,讓劉贇的目光閃爍了幾下。
倒是劉珂,她極少到這個地方來,一是父親不允,二是君延哥哥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遊曆,她常年待在綠洲,是以對這個地方不熟悉,但見君延對此草如此上心。暗自動了心思,想將這蠱草送給君延。於是借著幫忙采摘煉蠱的材料之際,偷偷移植了幾株這種蠱草,打算偷偷的送給君延。
煉蠱房內,君延用戥子將各色蠱草稱了稱,依次的放入鐵鑊裏麵,鐵鑊裏麵翻滾著,發出一陣陣的變化。
劉贇問道:“君少爺,你是如何發現那飯食裏麵有問題的?”
君延放入蠱草的手一頓,“並不是我發現的,是殿下發現的。”
劉贇眼神驚異,“三殿下?不是吧,我從來隻聽聞三殿下靈力甚強,會些武術,卻沒想到對蠱術也如此了解。”
君延:“劉贇長老真是孤陋寡聞了,皇族雖然隻習靈力,但也是讀書的,書讀的多了,自然也就熟能生巧了。想那《黑澤女君史》裏麵將囊括了一下果子的名字,列如皇族佩戴的避蠱果,雖說最近幾年不見蹤跡,但黑澤的人民都知道它是紅色的,雖然長什麼樣子上麵並沒有寫的那麼詳細。”
劉贇心悅誠服,“如此說來,多讀書的好。就說君少爺你,因為熟讀《花草大全》,所以對黑澤地上長出來的蠱草都能一眼分辨的出來。不知君少爺可認識剛剛門外的那種蠱草?”
君延心中起疑,他早就說過不認識那蠱草了,為何劉贇還要再問一遍,莫非有什麼不妥?懷了這個心思,君延微笑的看著劉贇,不說認識也不說不認識,讓劉贇心中七上八下的。
對於君延而言,煉製噬心蠱的解藥才是最重要的。雖說這個劉贇是個長老,但他隻是本土族的長老,並非是他們白蠱族的長老,所以當君延煉製到了最後關頭,便禮貌的要求劉贇出去。
劉贇一開始還裝傻充愣,但時間一久,便撐不住了,隻好退出煉蠱房。
出了煉蠱房,劉贇看著那扇門,打算移步偷窺,回過身的時候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花田,發現蠱草少了幾株,頓時嚇得一身冷汗。
旁人不知道,但他知道,這種蠱草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雖說認識的人不多,但難免會有相識的人,若是有人查到他這裏,他就完了。
劉贇心中安慰自己:“仔細想想,這個別苑都有人守著,斷不會有外人進來,定然是內賊,我先去問問,看是誰的手腳如此不幹淨!”
劉贇剛剛離開沒多久,君延所在的煉蠱房屋頂上的瓦片被少了一塊,一個小籃子縋了下去,籃子裏都是一些小瓷瓶。小瓷瓶上麵有張字條,上書:“將解蠱藥換入此內,劉贇老賊想必會貪功,陰他一陰。”
君延心領神會,將煉製出的解藥放入瓷瓶後,與小籃子的裏麵的瓷瓶對調了一下。
屋簷上黑霧遮眼的男子,蹲在屋簷上,口中念叨:“我真可憐,用靈力做個分身去做細作,本尊還要來回奔波,真是辛苦,還好,殿下心疼我,給了我一顆靈丸,不然我早就撐不住了。在靈州之外使用靈力真的是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