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墨無染看著朱雀,“她不要。”

朱雀沒敢看他的眼睛,“是。”

墨無染也沒說什麼,“不要就放回倉庫裏。”又低頭寫字,“你出去吧。”

待朱雀關上門,墨無染才放下筆,昨天晚上……他怎麼就說出了想要勾引她這種話呢……

難道他潛意識裏是這麼個淫蕩的男人嗎?

默默扶額,進沒臉見央央了,央央會怎麼想他?對著女人亂發情的禽 獸?印象一定不好了吧,不然昨夜怎麼把他丟出來了……

其實對於央央沒有趁火打劫把他睡了這件事,尊貴的三皇子還是非常耿耿於懷的,為什麼她不要他?

難道……是嫌棄他了嗎?

生平第一次,有淡淡的挫敗的感覺。

朱雀中午拿著太子府的密保進來時,還能看到墨無染臉上的哀怨,他小心翼翼地問:“主上,心情不好?”

墨無染眼中還殘餘著哀怨,那麼掃了一眼朱雀,朱雀頓時覺得壓力非常大,好像是他拋棄了主上,做了那拋棄妻子的負心漢……

“薑姑娘在做什麼?”

就知道他會這麼問,肯定是受打擊了。

“屬下離開的時候薑姑娘還在睡覺。”

還在睡覺?她怎麼還能睡得著?在他失眠的夜晚她竟然還能大被高臥呼呼大睡?

墨無染更加哀怨了。

她這到底是心裏有沒有他啊?

“你說……”

墨無染忽然出聲,朱雀戰戰兢兢,主上你不要這麼反常好不好,會把人嚇死的。

“她為什麼把我送去的東西送回來?”

朱雀飛快地看一眼墨無染哀怨的神色,又飛快地低下頭,“主上,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

“咳咳,你昨日輕薄了人家姑娘,今日早上又給人姑娘送這麼些東西去,你要她怎麼想你?”又不是花樓裏的女人,睡一夜給點錢就行了。

墨無染疑惑,“這怎麼了?”

這裏麵的關係墨無染是想不明白的,朱雀隻好說:“薑姑娘不是皇宮王府裏長大的,在民間,男人和女人親密之後給錢給東西是隻有上青樓才有的。”

墨無染沒聽到“上青樓”,隻聽到“親密”,人神共憤的臉皮有點掛不住,慢慢地紅起來,朱雀默默垂頭,裝作沒看到。

“你先出去……”

“是……”

隨便吃了早飯,看漣羽繡花,央央連繡花針都不會拿,她出生尊貴,母親是公主,父親是太傅,外祖母是皇後,外祖父是皇帝,如果沒有十年前那件事,她這輩子,即使不入宮為後,王妃的位子都是給她挑的,哪個當家主母會整天拿著繡花針啊。

“姑娘,丘小姐請你去看菊花,你真的不去?”

嗑完半盤瓜子,“想想也知道她沒安好心,我幹嘛要去?”偷得浮生半日閑,沒事找事招人嫌嗎?

墨無染要是擺了酒請她過去賞菊花,她說不定還去看看。

“可不去不是顯得咱們很不住給麵子?到時候丘小姐要是找茬就有借口了。”

央央擺擺手不在意道:“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找茬就找茬,明知道沒安好心我過去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那她要是告訴公子呢?”

央央一怒,玉手一拍桌子,“墨無染那個蠢貨要是聽信讒言那我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什麼聽信讒言?”他什麼時候又變成蠢貨了?

漣羽依舊識相離開,墨無染站在門口有些躊躇,“我……你吃過了嗎?”

“吃了,你來找我做什麼?”

“昨晚……我沒對你怎麼樣吧?我有點記不清了。”

“有哇!”央央怒拍桌子,細長的手指指著墨無染的鼻尖,“你輕薄了我,毀了我的清白!”

墨無染臉上漸漸染上一層粉紅,“胡說,我明明隻是親了你而已!”什麼時候有奪走她的清白,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漂亮的眼睛盈滿笑意,輕輕一彎,調侃道:“你看你都記得,怎麼又記不清了?快說,是不是打著這個借口來找我,以解相思之苦?”

墨無染被央央說中心事,幾乎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什麼叫婉約,什麼叫含蓄,她到底懂不懂啊!為什麼什麼事都要這麼明白地說出來!還好他有備而來,不然又要被她欺侮了。

“前幾日送了淩珊一些菊花,今日她擺了酒請我去賞菊,說一直沒和你好好聊過,又和你不熟請不動你,讓我來說情,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