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自那之後,兩人相處時便總像多了什麼,以前彼此都厚著臉皮,動手動腳一點也不害臊,現在連偶爾交換一下眼神都要臉紅,仿佛回到了青澀的過去,心中滿滿的都是喜悅和幸福,帶著微微的羞澀。

墨無染總是很忙,他是偷偷從京都出來的,人雖然不在了,可卻要裝成在的樣子。每天大半的時間都用來處理事務,央央有時候會靠在他身邊看他批閱那些文書,或者是送來的密保,墨無染從來不對她保留什麼。

掌櫃的不敢來打擾,他對墨無染的敬畏比對央央的多得多,在這個年輕的男人麵前,他甚至不敢直起腰來,他在渭州這麼多年,閱人無數,回春堂這樣大的名聲,他身為掌櫃的,見過的達官貴人多了去了,可像墨無染這樣的,卻還是頭一個。在墨無染的威勢下,他和央央說話也客氣很多。不敢像以前那般,有時會用長者的語氣說些教訓人的話。

對此央央隻是笑笑,她脾氣真是好多了,若是雲清雨,隻怕聽不完第一句話就讓人把掌櫃的拖下去了。她出身高貴,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帝後待她如掌上明珠,父母事事順從巴不得掬天下珍奇供她賞玩不忍苛責一字,別人對她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總沒有一個敢和她作對的,何況重話,隻是這麼多年世事磨難,再驕傲的心性都會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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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無染見她出神,眉眼間流露出淡淡的疲憊,將她攬入懷中關切道:“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央央靠在他懷中,伸手戳戳他的胸口,撩得人心裏癢癢的才淡淡說了句沒什麼,墨無染不肯放過她,又是撓癢癢又是動手動腳,央央笑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哎喲我說嘛,我想著城東那的叫花雞好吃,可你這麼忙怎麼陪我去。”

墨無染不讚同地說:“那個不好,我聽說很不幹淨。”也不知道是什麼興起的這種做法,倒是挺受歡迎,據說味道也不錯,隻是名字不好聽,還說是放在泥裏弄出來的,思及此墨無染不禁皺眉。

央央和他說了一番做法,墨無染總算沒那麼反對,央央又一定要去吃現烤的,墨無染沒辦法,隻能陪著她,心想就當是去試毒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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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試了兩天也就拋開了,墨無染見她喜新厭舊,不禁擔心起自己的未來,雖然拿自己和一隻叫花雞比實在有損他堂堂一國王爺的尊貴形象……但是……也許戀愛中的男人腦子都有點不正常,他就是這麼擔心著。

於是好幾日央央都被墨無染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要擱她剛離府的時候用這種眼神那還算對景,明明現在兩人應該如膠似漆,他老用那種被人拋棄的眼神看她作甚!

終於她忍受不住這樣的眼神,狠狠地將手中的雞毛撣子往桌上一抽,“你再這麼幽怨地看老娘老娘就把你捏死!”

墨無染默默低下頭,滿臉委屈,那模樣要多小媳婦有多小媳婦,央央心裏立馬湧現一種愧疚感,嗚嗚怎麼辦,這樣凶他好像自己是十惡不赦的禽獸,好想抽打自己為他報仇……不行!這隻禽獸一定是在用苦肉計!

央央眯起眼,忍著強烈的犯罪感凶巴巴威脅隻差咬個小手帕裝可憐的墨無染,“說!老娘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怎麼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