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時他的師弟楚無痕以來了,他意味著他的酒也要消失了。
於是靖亭水便懷中鬱悶的心情登雲而起,向河邊而去,不過在臨走的時候他卻瞪了一眼無冕道長。
不過無冕道長卻是狂笑數聲,那笑聲仿佛在告知靖亭水,“小樣跟我鬥,你還差點。”
琴音已停止,站在河邊的楚無痕不由輕輕一笑,然後步伐一起,剛欲登天而去,豈料從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極為熟悉的聲音。
“師弟你終於來了,我可是很想你的啊!”
語言剛剛一落,一道白影瞬間一閃,便已抱著楚無痕哭啼了起來。
“怎麼了師兄,這是?”楚無痕微微不解,然後出言詢問道,他師兄的修為他可是知道的,雖然不能說江湖之大隨處可去,但在年輕之輩之中也是少有敵手。
“哎!一眼難盡啊!”靖亭水輕輕擦拭著眼淚而道,“師傅竟然將我二十年份的女兒紅的給拿走了。”
“哈哈哈。”靖亭水的聲音剛剛而落,風清揚便大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又和師傅打賭了,結果又輸了。”
“嗬嗬。”看到楚無痕猜穿知道,靖亭水一時很是尷尬的一笑,但其心中依舊很是不死心,於是便再次朝楚無痕道,“師弟你可要想好了,那可是二十年的,二十年的啊!”
靖亭水知道自己的師弟,雖然算不上嗜酒如命,但貪酒如杯還是有的,自楚無痕在十二歲之際喝了竹葉青之後,便養成了楚無痕挑剔的毛病,一些尋常之酒就直接難以入他的法眼。
“二十年啊!是個好東西,但你已經輸給師傅了啊!”雖然楚無痕在心中也已想到了方法,這個方法靖亭水也知道,但他卻不會先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先說出來那就意味著在等會的談判之中處於不利的位置,於是楚無痕霎時便將皮球踢給了靖亭水。
“這倒也是?”
靖亭水顯然也知道楚無痕心中所想,於是他在埋怨楚無痕的同時,試探起了楚無痕。
於是隻見二人各自打著心中的小九九,皆在想如何算計對方。
“嘿嘿。”
楚無痕絲毫不按常理出牌,步伐隨之一起,便已打算向那艘而去。
“師弟,怎麼?”看到楚無痕要走,靖亭水瞬間急了,於是連忙道。
“既然師兄也也不知道怎麼辦,那師弟隻能割舍了。”
楚無痕淡淡而道,在說話的同時他的臉上始終銜著絲絲的笑容,那是算計的笑容,赤裸裸毫無遮攔的算計,但靖亭水卻隻能挑人之中,因為從一開始楚無痕便已占盡了優勢。
“但那是二十年的女兒紅啊!二十年的啊!”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絲毫的優勢,但靖亭水卻依舊很是在掙紮,但卻不知道,當時陷入泥潭之中時,你越掙紮,就會越陷的深。
“我知道是二十年的女兒紅,但師傅拿去了啊!”楚無痕似獵人一般靜靜得等待著獵物的上鉤。
“哎!那你打算怎麼辦。”
已知道若是滿足不了楚無痕的要求,那楚無痕肯定不會參與,於是靖亭水心一橫便詢問了起來。
“我要其中九成。”
“不可能。”
“八成五。”
“你做夢。”
······
霎時師兄弟二人一人漫天要價一人就地還價了起來。
“最少八成,再少我就不幹了。”楚無痕再次而道,在說話的同時他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就好像他的心在滴血一般。
但那表情使靖亭水鬱悶之上再添幾分的無奈,心中也苦苦而道:就算是滴血也是我在滴血吧!那可是我的酒啊!
雖然心中是這樣的想的,但靖亭水卻並未說出口,因為此時的他好需要楚無痕幫助他完事,但他還是在臉上擠出如喪考妣的笑容,道:“八成真的太多了,要不我們一人五成吧!”
“啥?五成,不幹不幹。”楚無痕霎時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而在說話的同時,他再次步伐輕輕一啟,欲要為駱駝送去最後一根稻草。
這根稻草亦可救命,也可損命,就看駱駝的選擇了。
“唉,你不要走啊!有話我們慢慢商討,師弟。”靖亭水故意將師弟二字拖的很長,旨在強調此時的他是師兄,楚無痕是師弟,那師弟就應該聽師兄的話。
但風清揚卻絲毫不不按常理出牌。
“但五成真的太少了。”楚無痕道。
“那你說說你的心裏價,太高了我接受不了,那這次交易就注定隻能已失敗告終了。”靖亭水道,他這話說的很是真誠。
“六成。”在思索了一番之後,楚無痕給出了一個自己與靖亭水都可以接受的價格。
“好就這樣決定。”
然後師兄弟二人便一臉奸笑的向那艘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