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例外,活著(1 / 3)

不知是不是汐玥方才表情太過凶狠的緣故,自從她發完脾氣後,一路上,直到兩個人終於找到可以棲身的山洞之後,寂月流塵都一副服服帖帖的乖巧模樣,並且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發過脾氣,亦或是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那般苛求她什麼。

兩個人找到山洞後,汐玥讓寂月流塵出去回避後,便簡單的敷了下草藥,說來也是托了這山林峽穀的福,這裏雖地勢較低,但是卻鬱鬱蔥蔥,有種古代版亞馬遜一樣的感覺,山林中的藥草十分多,也大都是珍貴的藥草,比起醫館裏麵賣的傷藥都要好上許多倍。因而汐玥敷完藥後,腹部的疼痛便減輕了許多。

撕下袖子處已經被劃破了的布條,汐玥便開始為寂月流塵包紮傷口,雖說寂月流塵頭部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是為了避免感染,汐玥還是堅持為寂月流塵處理傷口。

可是這個時候,寂月流塵卻是不願意了,隻見他縮了縮身子,緊緊擰著眉頭,十分害怕的模樣,道:“娘子,我腦袋已經不會痛痛了,不用包紮了。”

“不包紮就會痛的。”現如今汐玥已經不再糾正寂月流塵對自己的稱呼了,畢竟她再怎麼糾正他也不聽,對這個問題上他似乎特別執著。汐玥一邊用哄小孩的口氣說著,一邊一手拿著布條,一手抓著草藥,一步步靠近寂月流塵。

“可是……可是包紮了一樣會痛痛。”寂月流塵眼神恐懼,一副良家婦女要拒絕惡霸的騷擾一樣,看的汐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原來這廝是怕疼啊!汐玥恍然大悟,隨即微微笑道:“我會輕點,那樣包紮就不會疼了,你如果不包紮的話,明天會更疼,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真的?真的不會疼?”寂月流塵將信將疑的咬了咬唇,見汐玥一臉真誠的點了點頭,他才弱弱道:“好……好吧!那娘子要包的輕一點哦。”

“嗯,好。”汐玥見寂月流塵不再抗拒,抿嘴笑了笑,便緩緩走近了他,而後她不疾不徐的坐在寂月流塵身邊,才又道:“阿塵,你稍微把頭低一點,太高了我包紮不到,容易弄疼你。”

寂月流塵的身高若是換算成現代比例的話,大約有一米八七這樣高,而且他身材比例勻稱,堪稱黃金比例,故而對於一米六都湊合的汐玥來說,這高差實在太大,更別提她還得夠到他的頭。

一聽到會弄疼,寂月流塵立馬嚇得趕緊趴在汐玥腿上,因為傷口在一側的頭上,他便側著躺了下來,直到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後,他才急急問道:“娘子,這樣可不可以?還會不會弄疼我?”

汐玥被寂月流塵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身子一僵,因為有些不習慣兩人這樣的靠近,這樣的親密,以往除了婉兒以外更是沒有人這樣躺過她的雙腿。不過她卻沒有叫寂月流塵起身,畢竟一看到這廝緊張的模樣,她也狠不下心腸,就當做他隻是個孩子吧!跟一個孩子何必計較那麼多呢?這樣想了想,汐玥總算是覺得自然多了。緩了緩神,她輕笑著點了點頭,眸光溫和道:“這樣可以了,也不會弄疼你。”

寂月流塵聽汐玥這麼說,整個人似乎也放鬆了一些,而後他側著頭,偷偷看向汐玥。隻見汐玥正一臉認真溫柔的幫自己包紮傷口,並且傷口也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一點兒都不疼,一時間便有些呆愣愣的盯著汐玥的臉瞧,回不過神來。

汐玥見寂月流塵半晌不說話,心中便有些奇怪,於是她便見到寂月流塵呆呆的看著自己,以為自己弄疼了他,汐玥便打斷了寂月流塵的注視,而後淡淡出聲道:“阿塵,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娘子,你好漂亮啊。”寂月流塵並沒有回答汐玥的話,而是依舊呆呆的看著汐玥,一副失魂的模樣,讚歎道。

“漂亮?”這下輪到汐玥微微愣住了,這張臉充其量也隻是可愛,在這個異界,她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誇讚她。若是在現代的話,她自然不覺得奇怪,隻是如今這張臉可是再怎麼也與漂亮扯不上關係。

尤其這話竟然是從寂月流塵口中說出來……若是今後寂月流塵恢複清醒以後,會不會為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感到丟臉呢?有些失笑的揚了揚紅唇,汐玥眸光溫柔道:“阿塵,你若是見了外麵的那些個真正美麗的女子,才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漂亮。”

“娘子最漂亮,阿塵才不喜歡其他女子。”寂月流塵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十分孩子氣的說著。一想到其他女子,不知為什麼,他竟是覺得有些惡心的慌。

“包紮好了。”汐玥聽了寂月流塵的話,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輕聲提醒道。

寂月流塵一聽包紮好了,立即歡天喜地的站了起來,全然忘記了方才的那種惡心感,他摸摸頭上的布條,一臉幸福。汐玥見寂月流塵如此高興,一時間不知道作何情緒,隻是看了看暗沉沉的天色,心中歎了一口氣。

寂月流塵如今不僅失憶失智,而且似乎將武功內力全都忘光光了。汐玥自然是不指望他像之前的那次一樣,能夠出去打獵然後回來,兩個人好好的飽餐一頓。可是她自己又受了傷行動不便,好在山洞口有一顆青棗樹,看來兩個人的晚餐隻好將就一下了。

洛城 於府

夜深人靜,月色忽明忽暗,燥熱的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氛圍,偏院的某處屋子裏,燈火通明。

“什麼?無從找起?”一一驚疑的聲音在屋子中響起,隻見屋子裏,除了一一之外,還有寂然,寂滅,胭脂。

寂滅皺了皺眉梢,有些失落到:“我問過於謙了,他說那斷崖地勢十分高,直通哪裏,他也不知道,甚至許多年來,沒有人知道從哪裏能夠到斷崖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