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少鉉同樣很是煎熬。
雖然之前在大昭寺的時候,他就和陸若晴同處一個浴桶泡過了。但那浴桶非常寬大,他們根本不曾有絲毫觸碰。而他在水中閉氣,自然也不可能睜眼去看,更不會聞到清幽淡雅的女兒香,反倒是此刻更加曖昧旖旎。
為了不讓丫頭看出端倪,發現床上是兩個人,他不得緊緊的貼近陸若晴躺下。
孤男寡女,近身相貼。
蕭少鉉覺得身體裏的血液都在奔流。
藥香還在詢問陸若晴,“小姐,你真的沒事嗎?你可千萬不要逞強啊。”
“沒事。”陸若晴強壓情緒,旁邊躺個大男人叫她如坐針氈,“你出去吧,我累了,需要清清靜靜的休養,也困了,想睡了。”
“可是……”
“沒有可是!”陸若晴打斷道:“放心,就算我不舒服了,也不會叫夫人責備你的,趕緊出去吧!”又補了一句,“把門關上,沒我吩咐不許進來打擾!”
“哦。”藥香畏畏縮縮退了出去。
等門關好,外麵的腳步聲也漸漸遠去,陸若晴方才鬆了一口氣,平緩下來。
她轉身,推了推蕭少鉉,“丫頭已經走了。你也趕緊起來,之前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別在我這兒呆著了。”
蕭少鉉沒有言語,悶聲不吭的翻身起來。
卻不知怎地,有點慌亂,手一滑就碰到某處柔軟的地方。
陸若晴忽然被襲胸,先是愣住,繼而怒道:“你做什麼?!走,趕緊走!”說著,有些惱火的推了一把,卻碰到了某處發硬的地方。
----兩個人都僵住了。
“你做什麼?”蕭少鉉的嗓子有些低啞。
陸若晴滿腦子的熱血沸騰,她想起了前世,就是剛才碰到的那個東西,毀了她的一生!刹那之間,情緒失控一拳捶了過去!
“唔!”蕭少鉉一聲悶哼,疼得他眼淚都快激出來了。
陸若晴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也懵了。
天呐!她剛才是瘋了嗎?居然……,居然打了男人的那個地方!
“你……,噝,啊……”蕭少鉉氣急,偏偏疼得他話都說不囫圇,彎腰忍痛半天,才能勉強喘氣開口,“你瘋了啊?你竟然……,對我,噝,我都說不出口。”
陸若晴也覺得自己瘋了。
她就算恨蕭少鉉,可以害他,殺他,但怎麼都應該去打……,他的那個地方啊。
----簡直不是女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嗬嗬。”蕭少鉉漸漸緩過來了,譏諷道:“我倒是忘了,你天生就是放蕩不堪,心裏自然也不講究男女之別,什麼都摸得、什麼都碰得了。”
陸若晴想起前世的那些過往,心情紛亂。
並不像跟他鬥嘴,“對不住,剛才的確是我的錯,你快走吧。”
“我走?我現在走得了嗎?”蕭少鉉雖然沒有呻吟,但並不代表好受,這會兒下麵還一陣陣的抽疼呢。更加他氣悶的是,擔心以後,“你要是打壞了,我……”
陸若晴尷尬無比,“那個……,應該不會。”
“最好不會!”蕭少鉉恨得咬牙切齒,簡直想要直接撕碎了她,“要是有什麼事,我就把今晚的事告訴桓王,讓你再也進不了桓王府!”
陸若晴譏笑道:“愛進不進!”
“喲嗬,你還裝無所謂了。”蕭少鉉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鄙夷的看著她,“你敢說,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桓王,不是為了做他的女人?你連性命都不顧替他擋箭,沒有圖謀?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
陸若晴疑惑的看著他,若有所思。
蕭少鉉眼裏閃過一絲警惕,“做什麼?這樣看我。”
陸若晴微微蹙眉。
她不明白,蕭少鉉到底吃錯了什麼藥?對她和桓王在一起如此義憤填膺,而且總說她水性楊花,沒有廉恥之類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仿佛……,她是他的女人,曾經為了別的男人背叛過他一樣。
蕭少鉉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忍了忍下身疼痛,覺得可以走了,咬牙道:“我每個月找你拿藥不方便。過幾天,你找個時間出門,我會安排你遇到一個落難的丫頭,你把她帶回府,往後好幫我傳遞解藥。”
“你派人監視我?”
“也可以說是保護你。”蕭少鉉翻身下床,挑眉道:“免得你死了,我還得跟著一起陪葬!”
陸若晴冷笑,“別的!要是我死了,你還是讓我一個人清淨點吧。”
語氣裏,明顯是萬分嫌棄。
蕭少鉉氣得肝疼。
可是他一個大男人,和姑娘家拌嘴,爭點口角之利實在太掉價了。
陸若晴道:“你走吧,丫頭我會帶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