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求皇上,皇上會特赦的,畢竟撒家有多年的功勞於大清.飛兒,為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放我.”
好簡單的兩個字,她是那麼輕鬆的說出口.卻象利刃一樣刺痛著他的心,且血流不止.
“放我.”
她的眸中閃著期待的光芒,他看得到.
該怎麼回答,不忍傷她,又不忍放她,天,為什麼要如此的折磨他啊!
“不可以,飛兒.我做不到.做不到……”
發了狂似的,日則貝勒狂奔而去,留下滿是淚痕的蕭飛兒.傻傻的望著他離去的方向.
他會答應她的,她知道.
此刻的蕭飛兒反是平靜了.她不用再活在兩家的仇怨之中了,上天也算厚待她了,殘了一條腿卻換來了一生的自由.
不出她所料,三天後日則貝勒為她準備了馬車幾一切可能用到的物品,浩浩蕩蕩的出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商旅或是貴族搬家呢!
那天的天很晴,沒有一朵烏雲,蕭飛兒一個人孤寂的坐在空空的大馬車裏,他沒有來送她,這是意料中的.
在等什麼,希望他能來嗎?蕭飛兒苦笑了一聲.
他是不會來的,她知道的,她深深的傷了他的心和自尊.
隻是,這一走,還能見麵嗎?
不能------
這個答案,他們都很清楚.
“出發.”
不清楚這個聲音發自誰的喉中,蕭飛兒悠悠的閉上眼睛.
睡吧!睡醒了,她就回到阿瑪和額娘的身邊,在那裏,沒有傷害,沒有仇恨,沒有恩怨,也沒有------愛!
帶著這樣的心態,蕭飛兒踏上了‘回家’的路,她好‘幸福’啊!因為她有自己的‘家’.那裏有她最愛的家人,在那裏她單純的來了,如今,又靜靜的回去了.
會有人記得她嗎?蕭飛兒笑了.
時間過的很快,她已經走了五個多月了,這些日子與往常沒有什麼區別.冬去春來的.
日則貝勒的回京,送‘妻’,迎子.一時成為京城的盛談.
“就要臨盆了,你身子也不方便.沒事就少過來,這裏自會有人照顧的.”
沒有抬頭,日則貝勒平淡的說著,看上去精神狀態還不錯.
其實,在蕭飛兒走後,卡其就被扶正了,畢竟孩子需要名分.
他很少去她那裏,既使是去了,也隻是問候一下.馬上離開,她大大的肚子給了他最好的借口.盡管他不需要.
她倒是常來,帶上甜點,湯品,關心的話總是重複的說著.所受的冷淡絲毫沒有變.她已經麻木的習慣.
“貝勒爺.”她柔聲地道:“這是廚房剛剛送過來的湯,我想您一定又忙著批公文,忘記用膳,這樣怎麼行呢!”
她說的語重心長,很不方便的拿起湯匙想要幫他.
“放下吧!我會吃的.”
“哦!”
不難掩飾內心的失落,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想被丈夫拒絕.
“你也還沒吃吧!要不,一起.”
沒有詢問的意思,他隨意的說著,或許是累了,或許是歉意.
“好.”
卡其笑得甜美極了,這是嫁他後的第一次.以前有他的寵愛,她隻當做是炫耀的資本.現在,他一個小小舉動,一句淡淡的話語都會讓她感激不已.是有身孕的關係嗎?她自己也說不清.
緩緩的坐下,卡其看著日則貝勒為他盛湯的樣子,覺得好幸福.
“卡其,你會是一位好母親的,是嗎?”
“啊!?”
被他突然的一溫暖,卡其楞住了.
“怎麼,你不是?”
“當然是.”
很簡單的回答,自信的笑容洋溢在臉上.這是母性的光輝吧!
“很好.”日則貝勒點頭,沒有正眼看她.
“卡其.”
“恩!?”
“沒事,隻是想叫一次的名字.趁熱吃吧!”
將盛好的湯品送過去,日則貝勒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仿佛她不曾來過.
接過湯,卡其並沒有因他的‘離開’而影響食欲接過這碗不知誰是主人的愛心湯品.卡其幸福的喝著.
“隻是想叫一次你的名字.”
這句話不斷的在卡其腦中回旋,聽得她‘咯咯’直笑.他還是有點喜歡她的吧!以後的好日子會越來越近的.
日子又進一步的過去了,終於到了這個重大的日子.
“救我,救我……”
卡其在房內尖叫,完全是不符合她身份的.
哎!
都說兒的生日是娘的苦日,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福晉,您再使把勁,折射第一胎,自然會疼些,不要緊張,慢慢來,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