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事重重(2 / 2)

妲今不提還好,一提就觸痛到妲己暗藏在心裏的那份脆弱,令她更加的傷心、難過,心好像被抽空了一樣,什麼都沒有了……

“邑考,莫非你真的變了心?”

嬰婇雖然有些埋怨妲今多嘴,惹小姐難過,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倒也不好直接開口罵她,隻好暗瞪她一眼,在心裏罵了幾句。

瞪完罵完之後,嬰婇倒不敢忘了安慰妲己:“不會的,小姐,伯公子對小姐情深意重,是絕不會變心的!”

“是啊,小姐,說不定是路上遇到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墨苡上前接話道。

“你們怎知?莫非他給你們帶了信?”話雖如此,心裏卻沒那麼難過了,從妲己明亮如辰的眼眸可以看出。

“當然知道了,奴婢是從伯公子的神情中看出來的。”墨苡接著回答。

未待妲己啟唇,妲今好奇地搶言:“看出什麼?”

“光芒。”墨苡扭頭看向妲今,答道。

“光芒?”妲今柳眉微鎖,不是很明白,直望著墨苡,啟齒問:“什麼光芒?”

“就是那種癡迷、陶醉、迷戀等等,很複雜又很……很什麼的光芒。”墨苡興致勃勃地說著,“奴婢不知怎麼說,二小姐,你見到了就知道了。”

墨苡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更為的貼切,幹脆一概而論,草草結束了自己的話。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隻是個小丫環,又不是小姐,哪會懂那麼多的東西。

妲今雙眸幽然,凝視妲己,語氣暗淡:“他又沒來過,我怎麼得見到呢?不過,這樣的眼神我是知道的。”

她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自己初進蘇府時的情景,當時的自己何嚐不是被身著男裝的妲己吸引,動了芳心亂了心神,還由然生出侍奉左右的念頭。

想著想著,不由自主的將心裏那句話給蹦了出來:“因為我也有過。”

“什麼?你也有過?怎不見妹妹你提起?是哪家的公子?”妲己來了興趣,連連追問著。

妲今醒神,鎮定地望著妲己,淡然一笑,故作輕鬆的回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姐姐,我現在已經不會再對她動情了。”

不過,卻在心裏暗中補充著:“姐姐,那個人就是你啊,我愛上了身著男裝的你,你叫我如何啟齒呢?”

“多可惜啊,我還想為妹妹成其這樁好事呢?”妲己款款落坐,很是惋惜樣子。

妲今上前,坐於一旁,岔開話題:“姐姐,莫言我了,還是言言你吧。”

“我?”妲己困惑,不明就裏,正自不解時,妲今又開口了:“姐姐,不如明日我們去太廟求個簽,看看他是凶是吉,可好?”

妲己回視妲今,嫣然一笑,微微頷首,表示認可。

伯邑考究竟為何至今尚未到蘇府提親,是否真如妲己所疑,變了心?還是另有隱情呢?

半年前,伯邑考別了妲己,坐上馬車疾馳而去,一路上是風餐露宿、快馬飛奔,恨不得立即回到府中,拜見爹娘,向他們稟明一切,好迎娶妲己過門。

卻未料想: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行至中途,遇一夥山賊攔住去路,伯邑考暗思:“此幫山賊人多勢眾,我與淮丏非是武藝高的人,闊瓨又不會武藝,若是動手恐難保命,還是花錢消災罷了。”想罷,便命闊瓨將錢財拿出,遞與他們。

那頭目掂量著手裏的錢財,甚感滿意:“看你倒是識相,那好,本大王也不為難你了,你走吧。”

伯邑考等人謝過山賊頭目,正欲上車離去,卻不料,闊瓨被那頭目截住:“等等,你是他什麼人?”

“奴,奴……他是奴婢的少爺,有……有什麼事嗎?”闊瓨望了望伯邑考,見他很是鎮定,稍稍地定下心來,可一看到那頭目的凶相,又變得戰戰兢兢起來。

“噢,沒事,沒事,本寨主見你長得不錯,不忍心再讓你受苦。這樣吧,姑娘你就跟我回去做我的壓寨夫人,本寨主保證讓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銀,過上神仙一樣的日子,怎麼樣?”那頭目圍著闊瓨轉了一圈,從前至後,從上至下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目色眼淫,臉上現出淫邪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