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仌滿懷希望日盼夜盼,朝思暮想,就盼著與心上人成親。可誰想到結果盼來的卻是妲己被紂王召進宮闈的消息。
費仌怒氣衝衝地去找費仲算帳,追問他為何會這樣?為何蘇護的女兒會被紂王選進宮闈?
費仲讓他冷靜點,並說自己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你,你竟然騙我!為什麼?為什麼?”費仌怒火攻心,突然失控地緊拽住其兄嚷嚷:“你賠給我,你將我的娘子賠給我,聽到了沒有?賠給我……”
費仲拚命地掙紮開來,由於力度過大,將他推倒在地,費仌倒地時,後腦正巧撞在牆上,瞬間昏死過去。
“來人啊!來人啊!”費仲見到費仌滿頭的鮮血,急喚道。
馮氏與眾下人聞迅趕來,費仲亂了手腳,竟忘了吩咐下人請大夫,馮氏急問是否請了大夫,費仲方才清醒,急急命人速請大夫。
馮氏命人將費仌小心地抬到榻上,嘴裏也不閑著,嘮嘮叨叨地埋怨道:“不是讓你有話好好說的嘛?怎麼就動起手來了,你看現在該如何是好?都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病根。”
“你到底有完沒完?誰不想跟他好好說?可要他肯聽才行啊,要不是我推開他,你現在就見不到你夫君我了。”費仲用手摸著脖子,心有餘悸地解釋道。
……
馮氏與費仲正拌嘴叫勁,曾大夫來了,為費仌止了血,包紮好傷口,言道:“費大人,令弟已無大礙,傷口過幾天就會康複。”
費仲給了診金,命人送走了曾大夫。
馮氏見費仌既已無事,也懶得與他爭吵,坐在一旁喝著茶。幾杯茶下了肚,那費仌亦蘇醒過來,倆人忙上前探望。
不想,那費仌一醒來,就將其兄嫂看成“妲己”的模樣,緊抱住她不肯鬆手,嘴裏嘀囔著:“太好了,你終於來了,嗬嗬,我等到你了,終於等到你了。我要娶你……我……”未等他說完,費仲趕緊過來幫忙,欲拉開費仌。
費仌急了,抱得更緊了,一個勁地嚷嚷:“你幹什麼?不要搶走我的娘子,她是我的娘子啊!”
馮氏被費仌抱得死死的,動彈不了,心裏是又怨又氣、又羞又惱,急呼:“嗯,嗯,二叔,你先放手,我是你兄嫂,你先放開我再說,我……我快沒氣了!”
費仲見狀,更急了,大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上前幫忙?”
眾下人這才回過神來,一擁而上,又是掰來又是扯,總算是把馮氏給救了出來。馮氏一脫身,就跳開數尺之外,用力地吸著氣,補充方才失去的空氣。
“不要,不要搶走我的娘子,不要,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啊……”費仌爭不過眾人,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娘子”被人搶走,想動又因被眾人按住動彈不得,隻得坐在榻上哭天喊地的鬧開了:“你們這群壞蛋!沒人性的家夥,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娘子啊,娘子,你……是你……”
此時的費仲正拍著馮氏的肩膀安慰她,說現在沒事了。可就這樣簡單的動作,卻讓費仌突然大發癲狂,歇斯底裏地吼叫道:“是你!是你叫他們搶走了我的娘子,你這個沒人性的家夥,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那我的娘子就回來了,嗬嗬,回來了……”言畢,就要衝上前去殺費仲。
幸而那些下人死命地鉗住他,才使費仲幸免於難。
見此情況,費仲高聲命人去請大夫,其中一下人答應一聲,風一樣地跑走了。
費仲不敢上前,隻在遠處看著瘋癲的費仌,此時的費仌已不是昔日那個神采奕奕的費仌。而是一個目光呆滯,頭發淩亂,滿口瘋言瘋語的費仌。
費仲心裏很是難過,愧疚不已,嘴裏直念叨:“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叫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爹娘啊?弟弟,你可千萬別出事,別出事啊!老天爺,求求你保佑保佑我弟弟啊!保佑保佑!”
“你現在求有什麼用?當初我就說過這個辦法行不通。可是你偏偏不聽,執意要做,如今可好?稱你心意了?”馮氏狠瞪著費仲,惡狠狠地埋怨道。
“真是婦人之見,當初我若不那樣做,你現在已經是寡婦了,還能這麼悠閑自在做我的夫人?”費仲回瞪她,恨恨地悉數道。
馮氏一聽費仲的話來氣了,憤憤不平地回敬:“做你夫人很了不起嗎?你以為我想做?當初若不是你死皮賴臉地上門求親,誰願意嫁給你啊?我若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就是死了也不會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