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從來就沒有嫌棄過你,就算你是名門之後,我亦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伯邑考早已從妲己那兒得知妲今的身世,因而對她是滿滿的同情與憐惜。他不希望妲今又生出無謂的誤會,急切地解釋道。
妲今不明,追問原因。
“因為我的心裏隻有蘇府的妲己。”伯邑考背對著妲今,斬釘截鐵地回答。
妲今無言,跌坐在椅子上暗自垂淚。
可能是覺察到妲今的異樣,伯邑考回過身來,看見暗自垂淚的妲今,心生不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若是因此而讓你難過,我隻能向你說聲抱歉。”
“不是喜歡,是愛,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比姐姐的少!”妲今忍淚,仰頭直視伯邑考,目光灼熱且深情,原本哀怨的語氣變得異常堅決!
如此大膽的表白著實嚇了伯邑考一跳,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婉言勸道:“妲今,你愛的人應該是軤逭,而不是我。你若是愛上我,隻會增添你無窮的痛苦與失望。妲今,軤逭是個好男子,你應該學會試著接受他,我相信他會給你幸福的。”
妲今的眼神黯了下來,無力地自語:“是,他是個好人,今日若不是他救了我,可能我已經死了。可是,這又能怎樣?我隻想嫁給我心愛的人,而不是恩人,或是好人。”
伯邑考目光謙和,言語溫柔,再次勸道:“妲今,對愛太過執著,受傷害的隻有你自己。你還是把我放下,試著去接受軤逭,或許這樣對你、對我們都好。”
妲今猛然起身,步步緊逼,情緒頗為激動:“為何你不能將姐姐放下?試著接受我呢?”
伯邑考忽視妲今的眼神,隻對著窗外,凝視著夜空辰星,幽幽地歎惜:“辰星與月亮能相逢在夜間,而朝霞隻能出現在白天,試問,它又怎能與夜間的月亮相逢呢?妲今,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是不可能的。”
“我不要做朝霞,我要和姐姐一樣,做你身邊的辰星。”妲今抹掉臉頰上的淚痕,眼中透出乞求與一絲堅定!
伯邑考回過身來,淡然地言道:“辰星再美麗眩目,終會墜落無痕。就像你姐姐妲己,最終隻會消逝在茫茫天地、漫漫紅塵之中。但是朝霞如炬,象征著希望的開始,就像你妲今,有美好的將來,有活下去的希望。”
妲今燦然一笑,眨了眨亮麗如辰的眼睛,悠悠然地說:“也許你說的對,好,我就做朝霞,做一個全新的朝霞。”
伯邑考還以為妲今想通了,憐惜地摸著她的秀發,欣慰地笑了:“這才是我的好妹妹,好了,夜深了,該回去歇息了。”
妲今答應得好好的,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欲言又止:“我……我……”
“還有事嗎?”
“我……我今天來這裏是倉促了些,姐姐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你……我是……”
“你是想讓我為你保守這個秘密是吧?”見妲今點頭,伯邑考笑言:“好吧,這是我們倆人的秘密,我們誰也不能說,誰說誰就是小狗?”
伯邑考挑釁地伸出小母指,妲今也笑了,爽快地伸出了手:“好,誰說出去誰就是小狗!”
一股電流從指尖傳來,雖然小,卻是那樣的扣人心弦,妲今莫名的心顫,心跳更是劇烈地翻騰著,臉上的笑容也在那一刻僵住了,她深深地望著伯邑考……
妲今的笑容很真很純,就像是出生的嬰兒那樣,天真無邪。
笑容感染了伯邑考,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她就是妲己,他陷入了情迷當中,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
“喵……喵……”是貓在房頂嚎叫的聲音,確切的說是它在思春,隻是它思春時叫的聲音確實是很像鬼哭狼嚎的感覺。
突乎其來的嚎叫聲,打破了房裏的曖昧氣氛,伯邑考回過神來,趕緊放開妲今,氣氛一下子又陷入了尷尬。
最後,以妲今的離開結局了這一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