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纖淺笑道,“我卻不知郡王的功夫如此了得,翻侯府的院牆如入無人之境。”
來人正是榮禹郡,他將女扮男裝的李若纖上下打量一遍,眸色柔和許多,似乎李若纖總可以帶給他驚喜,若不是他此刻翻牆而入,知道能站在這裏的一定是李若纖本人,他都不敢相信麵前的文質彬彬的男子,就是他的未婚妻。
“好久不見,本王的準王妃。”榮禹郡雖是打招呼,語氣卻能凍死人,似在抱怨這位未婚妻不關注自己,總是將心思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李若纖嘴角一抽,想到自己與榮禹郡尷尬的身份,隻能一笑置之,“郡王今日可是要參加上官府喜宴的?”
榮禹郡能如此湊巧的出現在她麵前,一定是猜到她的動機,怕也是去看好戲的。
榮禹郡眸光微閃,笑道:“李若纖,本王覺得你一直如此算計別人,總有一天會栽跟鬥,怎麼說你現在跟本王的名字聯係在一起,不能丟了本王的臉。”
李若纖:我還沒嫁給你,怎麼就成你的人,況且,我也沒說會成為你的女人,接受彩禮,隻是權宜之策……
見李若纖垂眸,榮禹郡就當她是害羞了,攬過李若纖的腰,榮禹郡身形一起,幾個起落,很快就消失在西院……
身穿紅衣的新郎官在吉時到點前出現在侯府大門口,鞭炮齊鳴,他坐在棕色的汗血寶馬上,俯看四周看熱鬧的人群,瞬間有種萬人敬仰的錯覺。
他的心情很好,看著大紅燈籠高懸的侯府大門,嘴角的笑那是止不住的上揚,就差沒咧到耳後根。
上官筠濤此刻的心情好的想要仰頭放聲大笑三聲,他終於從那個冷酷又傲嬌的郡王手裏搶到了美嬌娘。
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往往從別人手裏搶過來的才是最好的,這場仗打得真是漂亮,終於抱得美人歸,不知道此刻的郡王又在做什麼,是在傷心落寞的喝著酒呢,還是會來劫親?
想到這個可能性,上官立即變得神經兮兮起來,環顧四周,見沒有郡王府的探子,這才舒了口氣,榮禹郡怎麼說也是一個王,搶親這樣的事情若是做了,多折損他的一世英明。
終於看到媒婆穿著一身的紅站在侯府大門口高聲叫道:“新娘子到,新郎官久等了!”
看到兩個侍女攙扶新娘出來,那一身炫麗的大紅嫁衣在陽光下耀眼奪目,袖口領口處繡著金色孔雀長羽,裙擺上繡著大紅花牡丹花,朵朵牡丹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華麗至極也奢侈至極。
光是看嫁衣的奢華,可以想象喜帕下新娘子嬌美動人心魄的臉,上官筠濤被嫁衣驚豔了一把,又環顧四周,見果然沒有人來劫親,心中大喜過望,翻身下馬衝到新娘麵前,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將新娘子打橫抱起,朝喜轎而去。
喜帕下的李美玉被突如其來的一抱嚇了一跳,心裏幸福的冒泡,喜歡的男人抱了自己,他抱著自己恩愛有加的送上花轎,那是怎樣的甜蜜?無以言表。
隔著喜帕,李美玉看不到此刻新郎官的表情,她在腦中想象著一身大紅喜袍的榮禹郡該是何等的絕代風華,嘴角的笑意發自內心,更添媚態。
將新娘子抱上花轎後,上官筠濤立即翻身上馬,喜娘立即回過神來,跑到喜轎前笑盈盈的對坐在花轎裏的李美玉道:“姑娘真是好福氣,能被新郎官抱著上花轎,嗬嗬,都羨慕到喜娘我啦!”
聽著喜娘的吹捧,李美玉的臉上再次綻開如花般的笑。
喜隊很快上路,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上官筠濤故意繞了遠路,就是讓京城的人都看看,他上官筠濤娶了侯府嫡女為側房,侯爺的門檻也不過如此,還不是樂顛顛的將女兒送上,也想巴結上他上官家的門檻。
很快,上官府近在眼前,上官筠濤的坐在高頭大馬上,一眼就看到站在府門口一身玄衣的榮禹郡,他的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就這麼站在人群裏,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上官筠濤掃過榮禹郡沒有太多表情的臉,最後將視線落在榮禹郡身邊的小公子身上,男子一身淡灰色素衣,麵容清俊,文質彬彬,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眨動著,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揚,是他的錯覺嗎?這個男人似乎很眼熟!
跳下馬背,上官筠濤沉著一張臉走到榮禹郡麵前,他的所有好心情在看到榮禹郡出場後,全跑得無影無蹤。
榮禹郡會出現,他半點也不意外,他隻是意外榮禹郡會帶著一個俊美的小公子站在他家門口,這感覺像是偶遇,像是郡王心情很好來他上官府討要一杯喜酒。
抱拳行禮,上官筠濤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燦爛些,來者是客,更何況來的人是郡王,坐在花轎裏的可是郡王求而不得的人,皇帝雖然賜婚榮禹郡和李若纖,可李若纖曾當眾拒婚,後雖然下旨賜婚,但也沒見郡王與李若纖出雙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