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纖笑著搖搖頭,“隻是開心而已,難得開心一回,自然是要飲酒作樂的。”笑著笑著眼裏卻多了一絲濕潤,想起那日月下與顏星辰坦白,恍如昨日,而如今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榮禹郡見李若纖強顏歡笑,心裏似哽著什麼,悶悶的難受,想要伸手去安慰李若纖,手停滯在半空,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下。
榮禹郡站起身,對著身邊的李若纖道:“本王吃的有點撐,纖公子就陪本王轉轉。”
李若纖適時的收起自己憂傷的小思緒,跟在榮禹郡的身後朝上官筠濤的新房而去。
李美玉坐在喜床上等著新郎來為自己揭開喜帕,她做夢都沒想到,揭開自己蓋頭的不是她夢寐以求的人,那人身著一身紅袍,也證實了他是新郎官的事實。
“你……是誰?”上官筠濤見李美玉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他的酒勁也消退了一半,他眨眨眼,又眨眨眼,發下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李若纖。
李美玉黑著一張臉,冷笑道:“真是可笑,公子你都不知道你要娶的人是誰?李若纖,你居然給我下了這麼一招棋……”說到最後已是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如今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木已成舟,她此時說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你的意思,你會坐在花轎裏,是李若纖給你下絆子?嗬嗬,真是可笑,是你愛慕本公子已久,才跟纖纖來了個桃代李僵吧!”上官筠濤冷哼一聲,想著笑話都鬧出來了,吃虧也隻能虧在肚子裏,難怪剛剛榮禹郡的麵色會如此平靜,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娶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李若纖,他今天會出現在上官府隻是過來看他的笑話的。
李美玉的麵色更加的黑了幾分,“笑話,我愛慕你已久,你還真是自戀啊,誰不知道你的花心是出了名的,還是出了名的喜新厭舊,我為什麼要喜歡這樣一個不折不扣的浪子?”
上官筠濤頓時感覺怒火中燒,看向李美玉的目光也變得邪惡起來,“既然你那麼想要成為本公子的妻,那我成全你!”說著朝李美玉撲去,將李美玉壓倒在大紅的喜床上。
李美玉始料未及,被上官筠濤得了手,頭上的鳳冠滾落在地,亦如她此刻絕望至極的心,跟著鳳冠的落地聲碎了一地。
李美玉掙紮,“放開我,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混蛋,我說過,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嫁給你,我是被算計的……”可是她的力氣怎麼也抵不過一個男人,她依舊紋絲不動的被鉗製著,雙手被禁錮在腦後,雙腿被壓製著不能動彈分毫。
上官筠濤濃眉一挑,“是嗎?你被誰給算計了?我抱著你上花轎的時候,你可是歡喜的的很,我還記得你摟著我的腰?你若不喜歡,你會那麼做嗎?”
這句話堵得李美玉語塞,她淒淒哀哀的看向上官筠濤,淚眼迷蒙的哀求,“我以為……以為……娶我的另有其人,我以為你是他……”
聽到這話,上官筠濤瞬間怒火中燒,他是男人,怎麼允許自己剛娶進門的女人心裏有別的女人,如今木已成舟,他雖然更喜歡李若纖多一些,李美玉也不錯,怎麼說都是京城第一美人。
“李美玉,我是你的夫君,是我用大紅花轎將你娶進門,入了這門,你就是我的女人。”說著也不顧李美玉的掙紮和憤怒的眼神,鉗製住李美玉不安分的手,空出一隻手,毫不憐香惜玉的去扯李美玉的衣襟。
撕拉一聲布料碎裂聲,李美玉瞬間心如死灰,肩膀隨即一涼,她的心也跟著墜入萬丈深淵,她的反抗隻能讓這個色狼更加興奮,漸漸的她也無力反抗,無力掙紮……
第一次上錯床,是因為天太黑,她識人不清;第二次上錯床,是因為她嫁了一個風流浪子,被逼無奈,這是一個怎樣的悲劇呢?有她這麼倒黴的新娘嗎?被姐妹算計,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還被所謂的丈夫新婚夜淩辱……
李美玉越想心越冷,如果可以,她想要拔下頭上的發簪,在這個對她為所欲為的男人戳上上百可窟窿以泄心頭之恨……
對了,還有李若纖那個小賤人,從秋月送來定情信物的那一刻,她就落入李若纖的圈套,她一步一步將自己逼到萬丈深淵,她的高傲,她的自尊,她的清白,都是毀在李若纖那個賤女人的手裏。
從桃花宴李若纖能全身而退時,她就該警覺的,可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李若纖,才會輸的那麼慘!天上果然不會掉下餡餅,李若纖的這塊餡餅,讓她從雲端跌入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李美玉絕望的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淚,慢慢的落入大紅的被單上,綻開一朵墨色的花……
李美玉在心裏一邊一邊的念著李若纖的名字,伴隨身上的痛,一起刻入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