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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瑄這才有些羞赧之狀,看了看他,又道:“哥,遷移下山了,你可得趁早把神殿建好,我們可不想被留在這雪上之上。”

“那是自然,第一要務便是出使月國,第二要務便是動工修建神殿。”百裏雲溪認真答到。

“哥哥要親自出使月國?”百裏瑄蹙眉問到。

“方顯誠意。”百裏雲溪答到。

“那司空大人去嗎?”百裏瑄看向了一旁的司空武。

“不去。”司空武淡淡答到。

百裏瑄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果然是被寒羽料中了,司空武怕是正謀一場政變吧。

這個小部落,根基尚為穩定,這奪權多利卻先開始了。

這時,婢女將淨水端了過來,清澈而幹淨,映照出的人影很是清晰。

“瑄兒還記得這淨水嗎?”百裏雲溪問到,心下懷疑著,可以肯定她是瑄兒,但是又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司空武又總是欲說還休的。

百裏瑄一愣,她記得在神明神殿裏,獨孤明月擅用占卜禁術之時,真正的百裏瑄亦是端著這盆水,她亦是藏到這水裏去的。

“當然記得,時辰也到了吧,該入殿了。”百裏瑄說著便端過那水來,朝大殿而去,心有些虛,腳步不由得快了。

“她根本就不記得!”百裏雲溪終於是忍不住,再次對司空武開口了。

“或者,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吧。”司空武如何會道出真相呢?這可會是他日後的籌碼。

說罷亦是緩緩朝大殿而去,人應該都到齊了。

大殿中。

寒羽依舊是一襲黑衣蒙麵,靜靜地立在那巨大的白色昆侖奴麵具之前,雙眸清冷,看著滿殿的狄狨族人。

他隨時都戒備著,隨即都等待著。

他也不知道這裏頭會不會就有獨孤影,易容之術,幾乎是無人能夠分辨而出的。

他會不會隱在這裏麵,旁觀一切,伺機而動呢?

百裏瑄將淨水放下,背著眾人對他甜甜一笑,這才退到他身旁去。

百裏雲溪和司空武亦到了。

百裏雲溪已為王,一切便不會一樣了,司空武走了下來,領著眾臣子和族民齊齊下跪行禮。

“都起來吧,奏樂。”百裏雲溪很是爽朗。

眾人平身,笙簫起,很遠古的樂曲,深沉厚重的曲調,緩緩地從大殿兩側傳了過來,寂靜的大殿裏,頓時一片肅穆。

神教弟子送上了一般刻著古老圖騰的小尖刀,百裏雲溪接過,見司空武點了點頭,便是大步而上。

輕輕拉起寒羽的手來,在他小指上劃下一刀,血便這麼一滴一滴地掉落在淨水中。

百裏瑄微微蹙眉,心下疑惑著這是什麼儀式,而司空武卻是微微靠近了,就在她背後,低聲道:“血水若不能被這麵具所吸納,他便是大祭司人選。”

百裏瑄驟然大驚,險些就伸手去拉寒羽了。

“聖女請放心,屬下保證,這血水一定會被吸納的。”司空武說罷,唇畔泛起一絲笑意,便又是稍稍退了回去。

百裏瑄卻是轉過身來,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司空武仍是溫文爾雅地笑著。

終於,原本幹淨的淨水漸漸被寒羽的血染紅了,不再是淨水,而是一盆血水。

百裏雲溪仍是看了司空武一眼,見他頷首,這才上前高高端起那血水來,麵朝族人,大聲道:“天雷火,冰雪神,祭司血,聖女潔,狄狨興,國運昌!”

然而,眾族人卻是高呼,“狄狨千秋萬代,神教萬世不滅,請冰雪天神免去狄狨一切厄難,賜予永世和平!”

聲聲高呼中,百裏雲溪仍是看了司空武一眼,終於是轉身過去,然而,手中血水正要朝那潔白的大麵積潑去之時。

嘭~

掉落的不僅是他手上的血水,還有他的右臂。

頓時,一片寂靜,眾人緩緩回過頭,卻見殿外,一個男子一步一步而來,黑色的披風,白色的發絲,隨風而揚,俊美的側臉上那細長的傷疤透出冷邪之色來,犀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