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宮兜鈴迷茫不解,“是你自己苦苦哀求我要拜我為師的,現在倒嫌棄我年紀太小,沒資格當你師父?想反悔是吧。”
“我沒有反悔。”
鄒正卿拍了拍她腦袋,南宮兜鈴一陣不爽,“我又不是小狗,別用這種方式和我道別。”
他笑說:“晚安。你師父在催你。”
南宮決明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伸長手臂衝她招手,“豬兜,還不快過來,磨蹭什麼!”
南宮兜鈴跑到師父身邊,南宮決明望了一眼樹蔭底下遲遲不肯離開的鄒正卿,對她歎一口氣,接著伸手使勁擰起她的腮幫子肉。
埋怨:“養你簡直是養了一顆定時炸彈。”
南宮兜鈴哎呀哎呀的喊疼,南宮決明把她推進車子尾座,自己隨之坐在她旁邊。
南宮兜鈴在車廂裏氣憤的揉著臉頰,“神經病啊,臉都給你掐腫了,又沒有招惹你,沒事就喜歡拿我出氣。”
“本來就是個豬頭,腫了也看不出來。”
“哼,就你對我的長相有意見,從來沒有人當著我的麵說我像豬頭,更沒有人說我醜,也沒有人說我身材近似搓衣板,就連綏草那麼毒舌的人,都沒有虧過我的外形,從頭到尾就你一個人在嫌棄我,說我這裏不好,那裏不及格的,我在你眼中就那麼差勁?”
“不是差勁,是沒眼看。”
南宮兜鈴冷眼看他,“要從你這張狗嘴裏吐出象牙還真是為難你了。”
南宮決明又揪了一下她的耳朵,“好歹我是你法律上的爸爸,女兒這麼對父親說話會天打雷劈的。”
“夠了!你今天都擰幾次了,耳朵都要給你拉長兩寸啦!在這樣下去就要跟那些肥頭長耳的佛像一模一樣了。”
南宮兜鈴雙手捂住臉頰和耳垂,生怕再給他襲擊。
師父真煩!她又不是抱枕,可以任憑他揉啊掐的。
南宮決明暫停欺負她,“一個人有沒有法術,是可以感覺出來的,崇修平體內的脈輪並未連接,散發出來的靈氣也很普通,種種跡象足以說明他不會法術。”
“可是那些竄入宴會廳的黑影到底是什麼?”
“不清楚。”
南宮兜鈴有點驚訝,竟然連師父都無法立時判斷出來。
“師父,你什麼都懂一點,沒想到你卻給這個黑影的來曆難住了。”
“玄門界,隻要是名門正派的法術,我敢說我都見識過,唯獨那些黑影,我沒有任何頭緒,唯一可以確定,絕對是邪派的法術。很明顯,有個法術高超的人在幕後幫助崇修平。”
南宮決明沉重的凝聚眼眸,“並且,我感覺到那個幕後的人並不在飯店附近,而是遠距離援助崇修平,若是有人在周圍施展法術,應該能感覺出靈氣的波動,可我一點波動都察覺不出來,說明,施展法術的距離起碼超過五十公裏。”
南宮兜鈴緊張的提起心髒,“遠距離施展法術已經是很高深的本領,對我來說,超過五公裏就是極限,我很難讓我的靈氣傳遞到五公裏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