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決明低語:“我的極限是三十五公裏。”
“這樣說來,幕後施展法術的人,比師父你的道行還要高深?”
“有可能,靈氣能傳遞那麼遠,起碼要一百年的修行,對方也許是個滄桑的老人。”
南宮兜鈴陷入沉思,有個想法盤恒不去,“會不會……當年立下‘黑煞葬法的’那個紅衣道士還活著?”
南宮決明一時無法接話。
南宮兜鈴說:“他雖然特意跑到崇誌國的墓穴前坦誠說他得了絕症,說不準是騙人的。如果還活著,就太可怕了,這位道士估計已經超過一百四十歲,再長壽下去要活成老妖怪了。”
“未必是他。”南宮決明打斷她的猜想,“不要太早下結論。”
“那現在該怎麼辦?”
“別急,就算上吊也要喘口氣,先回家睡一覺再說。”
南宮兜鈴望著車窗外的街景,青城的街道很有特色,街道兩旁綠樹青蔥,馬路橫貫其中,車流猶如在森林中潛行;
有些榕樹的樹根仿佛瀑布垂墜下來,在人行道上肆意漫延,人走在其中就像鑽過一個個藤蔓構成的拱門;
樹根又像章魚的觸須,在樹與樹之間纏繞,並肩的樹木之間幾乎成為一體,難以砍伐,砍斷一棵樹就會傷了另外一棵樹,加上這些參天大樹都有古老的曆史,所以城市規劃局一直保留著;
這是一座複雜的老城,從容的文化底蘊中透著一股腐朽,表麵上不追求繁華但是在溝渠暗角中仍然可嗅到金錢的腥味;
青城的經濟來源有一半是通過旅遊業獲得,雖然地方小,但是五髒俱全,大城市有的娛樂設施這裏都有,遊樂場和大型商場一樣不缺,街上隨處可見購物出來的外國人。
南宮兜鈴望著窗戶上的倒影說:“師父,你跟我說過,我的孤兒院所在地,是在遙遠的北方,那裏常年白雪皚皚,不像青城這麼的溫暖,你收留我之後,順便把我帶到南方這個小城市來,因為師父的老家就在這裏,我有個疑問,你既然是土生土長的青城人,怎麼會特意跑到北方那麼遠的地方去收養一個棄嬰?你該不會想要告訴我,你隻是旅遊時路過北方,然後順便收養個孩子當禮物帶回家留念吧。”
“這種事你不必知道。”
“但是,我想找到我的親生父母。”
“師父對你不夠好?”“我隻是好奇我父母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非要把我丟掉?是因為窮的沒法過活,所以不得不把我送走?如果是這樣,一開始就不應該選擇生孩子,不是嗎?難道,我是一個錯誤的誕生,我父母一開始就不想要我,我卻意外的出現,他們隻好像處理垃圾那樣把我扔掉。”
南宮決明反問:“孤兒院的孩子,都是垃圾嗎?”
“不是垃圾,但都是父母不要的小東西。”
“孤兒院裏也有父母雙亡又沒有親戚可以投靠的孩子。”
“可我父母真的死了嗎?”南宮兜鈴回頭看他,“師父,關於這件事,你從來沒有明確的對我說過,請你誠實的告訴我,我父母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