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邢叔很久不在店裏了,前來的客人都會來和邢叔寒暄幾句,邢叔依舊如同往常一樣,侃侃而談。
今晚似乎過得十分快,似乎邢叔的到來縮短了時間。看來,沒有邢叔的小酒館,是不完整的。
很快,到了打烊的時間。
去了連連的學校許多次後,如今終於可以在家裏安安穩穩睡了覺,然後定心的過去。
今天店裏的氣氛似乎不同了,麵店老板娘見我,急問:“邢老板什麼時候過來?”我說:“不知道啊,可能在照顧他的二叔吧。”隨後又帶我到了後門處說話,語氣有些異樣:“我和你說啊,今天中午警察來過了,到這店裏說是調查,我當時一慌啊,就怕出什麼事,他們還一直追問著我關於邢老板的事,一連問了許多問題,說是在調查他。”我忙問:“警察過來調查邢叔,不會吧,他之前一直在溫州啊,他奶奶病危了,你也是知道的。”
老板娘說:“邢老板怎麼還不回來,真急死了?”我說:“是啊,可能還要處理其它的事情。不過我記得以往都是工商局的人來抽查,為什麼會有警察?”老板娘焦急的說:“就是啊,估計邢老板應該知道警察來過了,他們說肯定會聯係他的。”我皺著眉,想不到邢叔那會兒壓根兒就沒說過此事,表現得十分淡定。我又問:“那麼警察還做了什麼事?”
她帶我來到廚房,由於是兩個店,所以為了分開來安放食材,冰櫃是有兩個的。這會兒正值麵店打烊,老板娘說:“警察還進來要求檢查冰櫃,我問其因,他們卻隻字不提。”我忙說:“這冰櫃的鑰匙,不是在邢叔手上麼。”老板娘攤了攤手,說:“是啊,那會兒我著急啊,一直打你老板的手機,可偏偏卻關機了。警察硬是要查,我也沒辦法,我隻能用你們老板給我的備用鑰匙,打開了冰櫃,隨後,他們把東西都翻了出來,分別取了一些,隨後說是要帶回去化驗。”
我瞧了瞧冰櫃,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懷疑我們店進的貨質量有問題麼?”她左思右想的,忙說:“是不是有人在店裏吃壞了肚子,向公安局報案了?”我忙說:“這怎麼可能啊,你也是知道的,來我們店吃東西的,大多都是些熟客,那麼多年了,都沒有出過事情。”她說:“邢老板不在的那些時候,是誰負責進貨的呀?”我想了一會兒,說:“是阿茅,他負責送的貨,不過他都在這兒做了兩三年了,而且進貨的那些地方都是固定的,一般不會出錯。”
此時,店員都陸續來了,老板娘悄悄對我說:“這可不一定,要知道,這可是肥差,可以撈油水的——”我趕忙打斷她的話,說:“不可能,阿茅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我敢打包票。”她說:“我也是瞎猜的,或者還有可能他粗枝大葉,進了有問題的貨呢。”我解釋說:“這更不會了,阿茅很細心的。也許是這會兒世博會,對餐廳查得比較嚴也是有可能的。”老板娘忙應道:“是啊,可能是我大驚小怪了,或許壓根就沒有什麼事。”
麵店的員工都走了,阿茅剛好和曉冰一起過來,有說有笑的。我便上前把老板娘見到的事和他說了,他不以為然道:“慌什麼?現在不是世博會麼,那些人吃飽飯沒事做,隔三岔五的過來查東查西,別當回事,我阿茅辦事,你還不相信麼,如果真出了事,我自個兒走人。”既然他這麼說,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
但不知為什麼,我總有一絲不安,於是先打電話給劉師傅,把這件事情和他說了,他似乎也沒想老板娘那樣驚慌,隻是一直“嗯”著,隨後又問我連連怎麼樣,我和他說,她已經睡下了。
對於這小小的風波,似乎大多數人都不是很在意。小酒館照常進行著,大家已經習慣了沒有邢叔的日子,而我,卻不習慣十一點半沒有葉沐的聲音。
到了淩晨時分,邢叔才回來,我不放心,趕忙把警察前來調查的事情和他說了。邢叔的表情顯得很淡定,看不出有任何情緒的變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不放心,又問:“警察是不是和你聯係過了?”他點點頭,說:“沒什麼重要的事,以前他們也找過我的。”說完,趕忙換衣服,到廚房裏麵工作了。
收銀台前的小瑜看了我一眼,說:“怎麼了?”我說:“今天中午警察突然過來調查,還要求打開冰櫃,又取走了一些食材化驗。”她忙說:“還有這樣的事?”我說:“是啊,不過他們都有些不以為然。”小瑜看了看邢叔,說:“最近邢叔是有些不對勁,以前他看帳都很仔細的,現在隻是隨便看看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