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邢叔遇到的事情太多,可能有些力不從心了。好在小酒館也沒出什麼大的問題,一切都是如此平靜。
早上,到了打烊的時間,我緩緩離開,走去車站。天冷了許多,尤其是清晨的空氣,格外陰涼。到了家樓下,樓梯走了一半就聽見家裏舅媽的嚷嚷聲,上了樓梯,見家裏的們還開著,我進去了,趕緊關上了門。
“誰來了,是老魏嗎?什麼東西忘記拿了?”舅媽從屋裏出來,大聲喊著,見是我,忙說:“是你啊。”我點點頭,打了個招呼,於是走到床邊。她上下掂量著我,我特意背著她,她卻已經看見了我嘴角的傷,忙問:“嘴上怎麼了,幹什麼去了?”我說:“廚房太滑,跌的。”她顯然是不信的,又說:“你倒是難得回來啊,我和你外婆都過來這麼久了,第一次看見你。”我有些不耐煩,沒說什麼,一頭睡下了。
到了中午,他們都回來吃飯,吵鬧之聲不覺想起,我隻好把頭蒙在被窩裏,還是無法安睡,我感覺過了好長時間,直到聲音消散,方才睡下。
之後,就睡得很死,迷迷糊糊間,感覺外頭一片烏黑。沒過多久,見到一絲黃光,微微睜開眼,原來已經開了夜燈,這才有了醒意,但是身子仍舊酸疼,不想起來。我一看手機,眼睛不禁一瞪,竟然已經八點多了,隨後有感覺肚子十分餓,額頭都出汗了。
想不到自己居然睡得那麼久了,要是再晚些,小酒館都已經營業了。我趕緊起身,洗了一把臉,在衣櫥裏胡亂翻了一件厚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便匆匆下了樓。在隔壁超市隨便拿了個麵包塞在嘴裏,然後跳上了公交車。
到了終點站,已經過了九點,我趕緊下車跑至小酒館,從遠處看,還沒開始營業,我這才放心。
走到店門前,卻感覺有些奇怪,首先,這麼晚了,還沒有開始營業,而且,連收銀台前的小瑜也不在,廚房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這時,劉師傅出來了,見我剛剛過來,也沒怎麼太在意,到了門邊,停了下來。我問:“怎麼還不營業?我這就去換牌子。”
沒想到,他卻是攔住了我,說:“不用了。”我頓時覺得詫異,忙問:“這是為什麼?對了,他們怎麼都沒有準備呢?”邢叔見我這麼積極的樣子,不禁歎了口氣,說:“小酒館開不了了。”我忙問:“什麼意思?為什麼開不了?”我看了看裏頭,員工都已經到了,都圍坐在桌子前,臉色都很難看。而那些女生,都把床鋪的東西全部都整理了下來,行李都整理好了。
這結果,是我萬萬不能接受的,像是往我身上澆了一盆冷水。劉師傅拍了拍我,解釋說:“小酒館被查封了,估計得要很長時間,也許在也開不了了。哎,我知道你們這些日子都很累。”我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昨天警察來,查出食材真的出了問題?”劉師傅低著頭,拿出一根煙抽著,說:“是的,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他們查出我們進了一批劣質病豬肉,我們可是規規矩矩做生意的,絕對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對了,那邢叔在哪裏?該不會——”我忙問。劉師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還能怎麼樣?現在還在派出所,要明天才能保釋。”這時我迅速看了看對麵的三樓,燈還是亮著的。
所有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我也隻好找個位置坐下來。小瑜無奈的說:“真的沒有想到,阿茅會出這樣的岔子!”我忙問:“這究竟怎麼回事?”劉師傅說:“他們查出來,我們進的一批豬肉有嚴重的質量問題,都是暗地流通的病死豬肉,這玩意兒吃了輕則上吐下瀉,嚴重的,可能就食物中毒死了。”
“阿茅不會進死豬肉的!”小吉忙說,“或許是被人坑了,一定要找到家那賣豬肉的問個清楚!”麵店老板娘得知了此事,也流了下來,搖了搖頭,說:“我很早就去問過了,他們的貨不會有問題,我們也一直進他們的貨,從沒出過問題。況且,他們都是邢叔多年的老朋友,絕對不會幹這虧心事。”
聽他們的意思,就暗示著阿茅的嫌疑最大,曉冰說:“那他人呢?”劉師傅說:“他自個兒去派出所了。”我說:“他自己怎麼說的?”劉師傅說:“我探試過了,還能說什麼,自己也被弄糊塗了,怎麼就會進到這批有問題的豬肉呢。這事情很嚴重,罰點款倒也算了,就怕小邢出事情,哎,估計這小酒館以後是不能再開了。”